第6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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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班要不要买一些东西做礼物送给工作人员?」

简以妤坐上成廷在南城不知道那里弄来的车, 好奇的问他探班的「规矩」。

「我都让助理准备了,都在后备箱,你不用再准备了。」

成廷一边发动车子, 一边回答简以妤, 简以妤「哦」了一声,有些兴奋这一次探班。

她还是第一次去看朋友拍戏,感觉很有意思。

《无名碑》的剧组在南城中缅边境的一个地方,简以妤是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一路发现南城都是被一座座高山包围, 所视之处都是郁郁葱葱的植被。

....................

「呼~」

打开了车窗, 简以妤趴在窗沿上, 一边吹着清新干净的空气,一边看着远山,心情好极了。

南城的好气候跟好空气,是她常待的北城难以拥有的,天也很蓝, 层层白云抬头看到也很美。

成廷跟着导航认真开着车, 注意到简以妤满脸享受的看着窗外沿路的风景, 嘴角也忍不住挂起笑, 越来越明白在没开窍他喜欢她的时候,他爲什么会想方设法哄她开心,不喜欢看她不开心的模样,因爲看她快乐,似乎整个世界都变美了。

「我出发前做了一些甜点, 在车后座,你现在想吃吗?」

成廷告知简以妤他给她准备的「零食」,简以妤眼睛亮起来,转身去看车后座,发现一个食盒,马上伸手取上前,然后抱在腿上打开。

「小兔子?」

简以妤惊讶的看到食盒首层被捏成兔子的糕点,成廷「咳」了一声,说他是照着教学视频捏的造型。

「看起来精致一些。」成廷没说是他觉得简以妤看了会更喜欢,所以才捏成兔子和其他可爱的形状。

简以妤也的确觉得这样的糕点很有趣,把玩了一会才开始一边看窗外风景,一边一口一个快速消灭成廷做的这些可爱糕点,中途很有良心的问开车的成廷想不想吃。

「...............我开车不方便吃。」

成廷本来是不爱这些甜点,做了纯粹是哄简以妤开心,但是听她这么问,不知爲什么改了下口,然后果然听到简以妤上鈎的说。

「我喂你。」

简以妤拿了玫瑰花造型的甜点喂到成廷嘴里,成廷有几分甜意的吃下去,发现……..

「下次我调淡一些,第一次做有些过甜了。」

成廷品尝了他第一次做的点心,发现存在的问题,记下来准备改正,简以妤却吃的津津有味,觉得他手艺不错。

「只比做火锅差一点点。」

简以妤对成廷做的美味火锅一直念念不忘,抬起手用两根手指捏在一起比了一个安慰成廷的小差距,成廷却觉得他幷没有被安慰到。

「帮我开瓶水,太甜了。」成廷皱了下眉,麻烦简以妤,简以妤马上取了车内冰箱里的矿泉水喂了他,推荐他吃小熊包。

「小熊包不甜,你可以试试。」简以妤说着把做成熊猫造型的点心喂到成廷嘴里,他吃完还觉得甜腻,但「嗯」了一声,表示赞同简以妤的话,然后确定简以妤口味就是小孩子口味,越甜越爱。

「以妤。」

谢兰正拍完一场戏,听到简以妤来探她的班,十分惊喜的跑出来接她,看到成廷有些意外,不过也打了声招呼,然后拉着简以妤幷没有马上进入片场,而是就在场外说了很多话,才压下见到好朋友的兴奋,带着简以妤往里走。

走进片场前,谢兰小声的提醒简以妤进去后需要保持安静。

「里面都是烈士墓,我们是因爲拍摄他们的故事,才能来这里拍几天戏。」

谢兰的话令简以妤有些惊讶,带笑的脸瞬间庄严凛然起来,跟在她身后的成廷从来到这里,看到建筑布局就猜到什么,已经没有跟简以妤在车上相处时放松和悦,神情变得尤爲肃穆。

一步步都似带了重量,简以妤走入大大的墓园,见到正在安静拍摄一场扫墓戏的现场。

多名穿着警服的演员,正神情悲痛在建立一个衣冠冢,一捧捧黄土盖在染有献血的警服上,简以妤远远看到也觉得十分刺眼,更莫说最后立起来的碑正应和了电影名字,是一块没有名字的无名碑。

「《无名碑》是改编自去年在中缅边境牺牲六位缉毒警察的故事。」谢兰见简以妤在戏拍完了,还一直盯着那块无名碑,小声跟她说起她现在拍的这部缉毒电影是真人真事改编。

「拍这几个月,我越了解这些缉毒警察的工作,我压力越大,他们很伟大,比我们想像中要伟大很多。」

谢兰有感而发如今她参与拍摄《无名碑》的感觉,简以妤听了正准备回头看她的时候,看到一个小孩子被一个女警抱着站在一块烈士碑前。

「那是拍戏还是?」

简以妤一时间分不清那个女警和孩子是演员还是真的来扫墓的人,出声问了谢兰,谢兰看了一眼说那个女警是真正的缉毒警察,是特别来协助他们拍摄《无名碑》的当事人。

「我演的角色就是她,她叫华娟,是她那一支缉毒小队唯二幸存的警察,另外一个幸存者改名换姓秘密转业了,她被毒贩子记住面孔,也不畏惧继续坚守在这个岗位上,我非常佩服她…..不,应该是佩服她一家人的勇气和决心。」

谢兰提到抱着小孩在祭奠一个烈士的女警华娟,小声跟简以妤说起她一家的可以算惨烈的结果。

「她爸妈也是缉毒警察,十多年前都是因爲缉毒工作牺牲的,爸爸直接死在一次特大缉毒行动里,妈妈因爲这件事特别转业,改名换姓带着她去其他地方生活,但是也被毒贩追踪到杀害了,她那时候才十三岁,正在上学侥幸逃过了……..」

谢兰一脸嘘唏提到华娟的成长经历,很佩服她知道了父母惨烈的牺牲后,还选择成爲父母一样伟大的人,成爲一名缉毒警察,替很多人挡去黑暗。

「那孩子是她女儿吗?」

简以妤看着那个被她抱在怀里懵懂的小女孩,谢兰摇摇头说不是。

「是她牺牲战友的女儿,不是是我们拍的《无名碑》里牺牲缉毒警察,是另一次任务牺牲的,这女孩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妈妈怀着她的时候,爸爸牺牲了,她妈妈坚持把她生下来,但是生産出意外去世了,孩子爸爸这边没有亲人,是姥姥姥爷照顾,但是……..」

谢兰说到孩子的身世,有些神情复杂的顿了一下,然后才跟简以妤说。

「她姥姥姥爷年纪大了,都是其他子女在照顾,他们好像受到了一些电话骚扰,怕被现实报复把孩子送来她爸爸牺牲的缉毒队,说他们不敢养了。」

「啊?」

简以妤诧异的看着谢兰,谢兰见她眼里出现难以置信,叹了口气对她肯定的点点头,表示孩子现在就是这么一种被弃养的状态。

「不过也别太担心,听说缉毒大队已经帮孩子找了新的收养家庭,只是这几天在队里照顾。」

谢兰告知简以妤一件稍微好一点的事,但是又忍不住提起《无名碑》电影背后令人十分心酸的一件事。

「今天华娟估计是借着我们在这里拍戏,人多混淆视听才带孩子来给爸爸扫下墓,平时他们这些缉毒烈士家属都不敢来这里,怕被盯上做报复,你不知道有些毒贩子有多丧心病狂,作爲缉毒警察,很多爲了保护家人,只能生亦无名,死亦无名。」

谢兰语气十分凝重,简以妤在她眼中看到很多压抑的情绪,这些情绪都是拍摄《无名碑》几个月积累的。

「拍了《无名碑》,我才知道真实的禁毒工作有多玩命,我因爲角色关系,跟华娟聊过很多次,发现真实的缉毒行动,远比影视剧更加残酷,所以我支持吸毒艺人被封杀。

改过自新也封杀,可以做个普通人,但不能再做公众人物,树立一个错误的社会标杆,不然我都觉得对不起那些牺牲在禁毒工作中不能留有烈士姓名的缉毒警察。」

「这是爸爸~囡囡跟阿姨学…..爸爸~」

谢兰说话的时候,简以妤听到华娟教小女孩喊爸爸,小女孩稚嫩不清晰的跟着学了一声,听在人耳中说不出的心酸。

*****

「你是简以妤吗?」

在烈士墓园的戏拍完,一群人收拾东西换到缉毒大队一个训练营拍戏,简以妤正站在一边看穿着一身迷彩的谢兰拍「训练」戏,一个缉毒警察有几分紧张的走过来问她名字,简以妤点了下头,然后那个警察很不好意思的问她要了个签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