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明崇黑化值-5,当前黑化值45】
明崇忽的松开手退了开来,那无法言喻的烦躁再次填满胸腔,第一次没有做就放开了叶洺。
他其实很想不顾一切的继续下去,可是他看着叶洺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又有种莫名的惶恐,仿佛自己继续下去就会彻底失去这个人一样……
终於,明崇冷冷看了叶洺一眼:“别忘了,现在还远远不到一年时间。”
说完转身大步离开。
叶洺冷漠的收回视线,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被弄乱的衣服,等明崇离开了一段时间,才匆匆的离开了办公室。
………………
明崇离开后有好几天都没有再叫叶洺过去。
叶洺并不着急,而是准备好文件,就等着明崇再叫他。
888看了叶洺的举动,觉得他真是能作,当初上赶着接受明崇帮助的是他,现在说不要也不要的是他。
【888:才过了三个月,你就反悔了?】
【叶洺:是啊,我要不折腾一下,小明还以为我没脾气的呢。黑化值也降了不少了,是时候让他认清一下自己的心意了,明明爱的我要死要活,非要死要面子活受罪不肯承认。】
【888:……】
【叶洺:哥,你说我容易吗我?感觉自己整天在带孩子。委屈jpg】
【888:谢谢,我觉得比起幼稚,没有人能胜过你。不要怨天尤人,每当人生觉得艰难的时候就想想黑化值是怎么来的,心灵深处就能获得宁静安详。】
【叶洺:……】叶洺回首往昔,不由得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一个星期后,叶洺终於又接到了明崇的电话,他当即就拿着文件袋出发了。
明崇坐在酒店客厅的沙发上,冷冷看了他一眼,道:“进来。”
叶洺看了看明崇,眼中不舍留恋的神色一闪而逝,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缓缓走了过去。
他没有像往常一样坐下来,而是直接把档袋放在桌子上,站在那里对明崇道:“谢谢你当初决定帮我,不过我仔细考虑过后,觉得自己没有资格接受你的帮助,这是我公司的股权转让协议,我愿意低价出售属於我的股份,一切归你,你看下如果没有问题的话,之前的合同就中止吧。”
明崇没有想到叶洺竟会说出这样的话,眼神陡然变的冰冷危险,一字字咬牙道:“你,说,什,么?”
叶洺轻声一笑,终於说出那番话,似乎有些解脱的感觉,他笑了笑:“我觉得如果只是憎恨的话,这段关系我恐怕无法继续维持下去,对你也没有任何好处,我们……好聚好散吧。”
明崇似乎过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叶洺究竟说了什么。
他说好聚好散……他竟然要和他好聚好散!你又想离开我?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
你当我是什么?是你的一个玩意儿吗?!
明崇竭尽所能才克制住自己心中暴戾嗜血的冲动,凤眸眯起,“我不同意!”
叶洺眷恋的看了他一眼,压下心中不舍的情绪,坚定的道:“我不是来征求你的同意的,只是来告诉你一声。我是一个自由的人,那份协议原本就不具有法律效力,只不过是我们私下约定而已。”
“但你毕竟付出了金钱,我也不占你的便宜,这些是我能给予你的补偿。”
他说完,顿了顿转身离开。
不是他的东西……原本就不该奢望,现在不过是回到原点,纠正错误。
明崇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听着叶洺冷酷的话语,看着他决然转身的背影。
这个背影,已不是他第一次看到。这个人需要你的时候,可以表现的如同世上最爱你最在乎你的人,一旦不想要你了,可以放弃的毫不犹豫。谁稀罕你的补偿了?!
明崇只觉得眼前仿佛蒙上了一层血色,仿佛又回到了五年前……
眼看叶洺即将推门而出,明崇忽的大步冲过去,一把将他撞在墙上,他靠近他的脸,鼻尖几乎碰到了鼻尖,声音似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我同意……让你走了?”
叶洺痛的脸色一白,眼神有片刻恍惚,他真的想要走吗?其实是不想的吧……他等了他整整五年。
这五年里,他每时每刻都在想着他,想着如果明崇回来了,自己该怎样和他道歉,该怎样挽回这个人。然而等他终於等到了……才明白幻想只是幻想。
他还没来得及享受重逢的喜悦,残酷的现实就将他打落深渊,他是等到了这个人,可是又没有等到这个人。
我不想离开你的,但是如果留下只是痛苦,那么不如离开吧……放过你,也放过我自己。
叶洺眼中浮现决绝的神色,他定定的又重复了一遍:“我说过,我不是来征求你的同意的,现在请你放开我。”
这句话让明崇的理智彻底崩塌,你又想再丢下我一次?怎么可能?我曾发誓,当我重新回到你面前的时候,将再也不是曾经那个你可以随意抛弃的人了!
我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我了!
明崇勾起唇角,一手紧紧抓着叶洺的手腕将他按在墙上,低头去吻他,双目通红,神色暴戾!
叶洺没想到明崇会突然发疯,他被吻的发出呜咽的声音,唇齿碰触之处传来血腥味,眼中终於流露出悲哀的神色。
这样继续下去有什么意义……有什么意义……
叶洺拼命的甩开明崇的手,下一刻,举起手掌重重的扇了他一巴掌!
随着‘啪’的一声响,明崇的脸被打的侧过去,白皙的皮肤上浮现鲜红的掌印。这一声响似乎如同某种开关,将一切狂暴躁乱都中止了。
叶洺的胸腔起伏了一下,他痛苦的闭了闭眼睛,缓慢而清晰的开口,声音没有丝毫温度:“我是对不起你,但是你要知道,我不欠你什么。”
他顿了片刻,唇边缓缓露出一抹讥讽笑容,一个字一个字的道:“谁规定,我和你在一起,就一定不能分手了。”
“又是谁规定,你爱我,我就一定要爱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