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陈经理番外中
孔嘉和连着两天都没有出现,陈平很担心。
对方是警员,工作本来就危险,这样毫无预兆突然失去联系,他都顾不得因为爽约生气了,只怕他发生了什么意外。
不过幸好,并没有那样的事情发生。
第三天的时候,孔嘉和的拍档在BX大厦门口等到了陈平,并转交了一封信。
“嘉和前两天就给我了,可是临时有急事,我就忘记了,实在不好意思。”
拍档大叔挠了挠头,很是抱歉,“你担心了吧,他说跟你约好了要看电影的。”
陈平的脸有点红红的,笑着说,“辛苦你啦,是有点担心,不过他没事就好啦。”
然后又给大叔买了一杯咖啡做答谢。
没等走到家里,半路上,他便把信展开读了起来。
“阿平:
展信安。你可能很意外,我会给你写信。因为之前参加了警校进修班的考试,没想到竟然通过了,真是个惊喜。可是进修班下发入学通知的时候,险些把我漏掉,最后一天,我才接到电话,你看到信的时候,我已经进入培训基地了。进修班是全军事化管理,没有休假,所以,未来半年,我只能与你通信联系了,本来约好的电影,只能推后,让你失望了,真是抱歉……
我这段时间不在,你晚上尽量不要加班了,路那么黑,你胆子又小,晚上遇到危险怎么办?一想到这件事,我就有点坐不住了,很怕你遇到不好的事……”
陈平一边看信,一边慢慢往家走,薄薄两页信纸,他看了好几遍,看得很仔细,每个字都舍不得漏掉。他发现,孔嘉和的字写得真不错,甚至比自己还要好呢。
等回到家里,顾不上吃饭,他洗了手,便去了自己的房间,找了信纸出来,第一时间写了回信。
“嘉和:
知道你平安无事,我就放心了。你的拍档临时有事,信才送到我手里。这两天里,我忐忑不安,甚至发了噩梦,梦到你被歹徒袭击,身上流了好多血,十分吓人。算了,不说这些无稽之谈,总之,得知你去了警员进修班学习,我很开心,你这样勤奋好学真是难得,回想我最近,倒是有点松懈了……
电影的事,你不用道歉,我能理解,等你从进修班回来,我们再一起去看吧,那时候也许会有更好看的片子。我昨天还在中环碰到华仔拍外景,我们两个都那么喜欢他,真希望能和你一起去看他的新片……
最近都没有加班了,你不在的话,加班晚归就没人等我了,加班也变得索然无味,倒不如早早回家,给你写信或者读几本书什么的……”
两人写的信都是这样的寻常话,没有什么激情的表白或者甜言蜜语。
但是,除了第一次孔嘉和的信很短,之后的信都写得很长,絮絮叨叨,事无巨细,把他在警员进修班里的事都写给陈平,末尾还要叮嘱他一番。
“天更冷了,你要多穿点,西装穿起来虽然好看,但是最不实用,这个时节,该穿大衣了,你不要怕臃肿……”
然后又写,“我写了好多自己的近况,你会不会嫌我烦?”
陈平给他的回信也很长。
“嘉和,你多多写自己的情况吧,我百看不厌,这样彷佛就在你身边一样。”
又写,“我当然穿了大衣呀,同事还夸我穿大衣的样子蛮帅气的,不过肯定没有你穿警员制服帅气啦。”
写到这里,本来想写,“我好想你了。”
可是钢笔却在信纸上顿的流下了墨珠,也没落笔,最后只写了一句,“等你回来的时候,天气又要变暖和了呢。”
就这样,两个人的通信一直情意绵绵的,可也没有什么特别露骨的话,却跟对方像是有说不完的话一样,写起来就停不下笔。
不仅信写得长,而且通信也很频繁,陈平一周总要收到至少三封信。
这么频繁,当然引起了陈母的注意。
她主动问了儿子一次,“阿平,最近总给你写信的是什么人?”
陈平冲疑了一下,说,“没什么人啦,以前的同学什么的。”
陈母并不太相信,晚上回了房间,跟老公讲,“阿平是不是交了男朋友,没告诉我们呀?”
陈父翻着报纸,不以为然,“他胆子那么小,交了男朋友还会不告诉你么?想多啦,想多啦。”
可陈母还是有点担心,更仔细的观察起儿子来。
平时还好一点,信差把信放进门口的邮筒里,陈平回家的时候,刚好拿上。
但是到了周末,那个信差也很有意思,投信的时候,偏不肯悄悄地,到了他家门口必要按摩托车喇叭,直到陈平出来才甘休。
“你的信。”
信差是个年轻的小伙子,看着陈平笑。
陈平看看他,接过信,说,“每次送我男朋友的信,你都这样准时,辛苦啦。”
说完,对他笑了笑。
那个信差好不容易得了个可爱的笑脸,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悻悻的开着摩托走了,倒是以后再也没有按过喇叭了。
陈平看他的背影发笑,刚要转身回屋,却和母亲撞了个正着。
“又是同学来信了?”
“唔……”
被母亲撞到,他还挺不好意思的,急忙拿着信回到了自己房间,还把门落了锁。
轻微的“哢嗒”声听到母亲耳朵里,就变得不那么寻常了。
等转天,陈平出门上班之后,母亲偷偷拿了备用钥匙开了他房间的门,并找到那些信,一封一封的读了起来。
读完,坐在床边失神了一会,等听到老公回家的声音,才赶紧把信收好,迎了出去。
陈平在公司吃午饭,中午的时候,家里只有父母二人,这样他们说起儿子的私事倒也方便了。
将儿子与一个小警员通信频繁,并且言辞暧昧的事情告诉给老公之后,陈母忧心忡忡的补充了一句,“阿平真是太单纯了。”
陈父眉头皱的很深,把信看了个大概之后,说,“看样子还没有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