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1 / 2)

第一百二十九章 大哥番外18

出国之前,诚明本想再去幼稚园偷偷见一次乖乖,全了父女之情,可他的愿望却落空了。

幼稚园的老师告诉他,乖乖随爸爸去内地探亲,请了假,这几日都未来上学。

无奈之下,诚明也只好带着遗憾和思念远走异乡。

因弟弟突然受了重伤,生命危急,谢信尧惊闻之后,也顾不上身体不适,甚至连诚明出国的事也抛到脑后,赶紧带着孩子前去探病。

当年母亲去世时,全靠谢信泽操办主持,那时谢信尧沉痛悲伤顾不上其他,后来回想,方才体会到患难见真情,弟弟与自己到底是血脉相连的手足,情意远超旁人,及至后来回到集团,他更体会到谢信泽的用心良苦,几年间步步为营,都是在为他这个大哥接手公司铺路,竟没有一点私心杂念。

如今信泽遇到这样的危情,他怎能不亲自去探。

幸而,虽遇大灾,并无大难,待他赶到的时候,谢信泽已经脱离了危险。

放下心的同时,又受了一点小小的刺激。

谢信尧早就听闻弟弟那位知己爱人不是等闲人物,猜想该是绝顶美貌或者绝顶睿智,毕竟谢信泽眼光奇高,比他还要挑剔。

可谁知,许斌竟然是这样一个江湖气十足的草莽土豪,谢信尧不免失望,他的孩子是要姓诚的,谢家自然要靠弟弟这一支延续,许斌这样的人怎好与弟弟相配。

不想,还未等他流露出这样的意思,倒被对方连连揭开伤疤,刀刀直捅要害。

三言两语间,许斌竟将他和诚明的事说的明明白白,透彻无比,然而,这些事,却是他想了几年,才醒悟过来的。

尤其许斌那句“信不信诚明恨死你了。”

简直宛若一把尖刀直插心脏,惹得谢信尧当即变脸,也让他再也不敢小瞧弟弟的这位爱人。

这等毫无城府,不知内敛为何物的暴发户真的和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让谢信尧又恼又气,还莫名有些想要亲近他。

忽然有点理解谢信泽的感觉,这种打开天窗说亮话的爽快俐落人,他们兄弟两个从小长到大,真的没有遇到过。

不禁想,若他自己也是这样的性情,是不是能和诚明有个好的结果?

可上天注定每个人都不一样,他想学许斌也学不来,所以许斌和弟弟才能修成正果而自己和诚明就只能是如今这副无可挽回的局面……

带乖乖回到香港之后,诚明已然出国,他便是想挽回,也错过了最好的时机。

何况,当初他口口声声说孩子是白梓墨的,如今再反悔,拿血脉情亲如此儿戏,就算诚明知道了真相,恐怕也不会原谅他的一再任性、欺骗了。

谢信尧心事重重,直接影响了腹中的孩子,怀孕六个月时,险些出了意外,幸而抢救及时。

这次教训吃得深刻,从此后,他便遵从医嘱,再不敢胡思乱想,乖乖吃吃睡觉,为了孩子也要静心。

转眼临近圣诞,离最后生产还有不到月余。

诚明离开也快半年的时间,这期间,乖乖时常念起爹地,谢信尧为了瞒住她,便时常买些小礼物送给女儿,谎称是诚明在国外出差邮寄回来的。

乖乖要给爹地打电话,他则编谎话说国外偏远,通讯不好,只能写信,为此,他还用心手写了一些信件糊弄女儿。

女儿倒是信以为真,为此还勤勉的学习写字,为了给诚明回信。

看到乖乖这样懂事,谢信尧更加不是滋味,也不知道自己拙劣的演技能瞒到什么时候。

到了圣诞这天,乖乖收到很多礼物,她和爸爸一起拆开,其中一件她最喜欢,是一匹小马的木雕。

雕工不是多么高超,但胜在独特,这样的礼物,商场里是绝对买不到的。

谢信尧看着那件木雕,呆呆出神,直到女儿笑着捧给他,让他细看,他才反应过来,赶紧去看木雕的包装,可盒子上面并无位址和电话。

他顾不上女儿,拄着手杖匆匆起身,去吩咐赵叔询问,到底是谁送来的这个礼物。

可追查下来,却并无所获,它这样不起眼,又无名无姓,谁会关注呢。

然而谢信尧却因此得了心病,他嘴上不说,心里却认定,这就是诚明送的,为此,比女儿还要宝贝这匹木雕的小马。

可若要让他为这个打电话去诚明公司询问对方的联系方式,为此跟诚明道谢,他又没有那样的勇气。

他做了太多蠢事,傻事,如今已经无颜再去主动招惹诚明了。

若诚明对他有心还好,若对他冷淡轻蔑,他怎么承受的了?他越爱诚明,就会越无法承受这些。

经过种种之后,诚明又怎么可能还有心于他,谢信尧是半点不敢奢望了。

圣诞之后不久,他提前两周,生下了第二个女儿,取名诚昕冉,小名巧巧。

巧巧生得玉雪可爱,眉眼比之乖乖更像诚明几分。

妹妹出生之后,乖乖异常欢喜,每日笑语连连。女儿高兴,谢信尧自然跟着高兴。随后,弟弟的婚事也提上了日程,许斌一家来港,又添了几分热闹喜气。

他作为大哥,自然要操持忙碌一番,看着弟弟和许斌感情那样好,甚至喜上添喜,许斌又被诊出双胎,他开心的同时,又有点微妙的感觉。

不知道是不是流露的太明显了,竟被许斌那个冤家瞧了出来,毫不客气的那话激他。

“你们孩子都生了两个,诚明就算不爱你,也会尽父亲的责任,你得不到他的心,也要得到他的人,把他绑回来啊!”

这番出谋划策简直让谢信尧内伤,若是能把人绑的回来,他如今也不用坐守空宅啊。

被逼问的紧了,谢信尧气急,跟许斌讲了白梓墨的事,果然,对方一脸不敢置信,用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