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青年这样求欢的话彷佛是真心爱人般迫不及待,谢信尧也顾不得那么多,抬手指了指床头那里,诚明立即会意,拿了东西出来,草草戴好,便迫不及待的埋/进了他的身体里。
这场情/事与谢信尧的所图无关,只是两人的缠绵,倒叫人更加失魂。
如此数日,及至月余,两人几乎夜夜如此,即便有时诚明加班回来的晚了,谢信尧先睡下,半夜醒了也要摸到客房,去和他幽会。
诚明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谢信尧又是他心中挚爱,哪有厌烦疲累之说,心中只觉不够,甚至受宠若惊。
他知道谢信尧从不是个爱在口头表达的人,但如今这样热情,和之前是大不一样了,难不成他经过了谢夫人离世这件事之后,突然也察觉了自己的感情并愿意回应了么?
如此一想,再回忆之前谢信尧还让自己顶替亲人的位置帮谢夫人抬棺,诚明心里顿时激荡不已。
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来回踱步了一下午,又去翻看了日历,发现还有月余便是谢夫人的百日忌辰。
待过了百日忌辰……
只是想想,他又坐不住了,忙交代了秘书,然后就冲出办公室去了珠宝百货。
精挑细选了两枚铂金戒环,买下的时候,心里满是虔诚和感恩。
将那两个闪亮的小东西务必珍重的藏好,设想着等时机成熟便拿出来,向谢信尧求婚,到时,两人便能名正言顺的在一起……
然而,美梦易碎,未等他将那两枚指环拿出来,突变横生。
月半后的某天,他下班再回到大宅,竟是一番人去楼空的景象。
谢信尧就这么走了,他临走之前,变卖了继承自谢夫人的BX股权,打得谢嘉毅措手不及,险些呕血,而新公司这边,则将管理大权委托给了吴经理。
而他自己则仅带了赵叔一名老仆,悄无声息,又早有预谋的远走高飞了。
诚明这才醒转过来,谢信尧这段时间如此繁忙是在操持什么,公事上,他料理的干脆妥帖,可对自己,他却连一句话都欠奉。
问遍所有佣人,找过了吴经理,可都没能获得谢信尧的只言片语,更别提一句交代。
他就这么走了,去向未知,一副再也不要与别人有任何牵挂的模样。
那他们这些日子以来的恩爱缠绵又算什么?谢信尧对他的热情和渴望又算什么?
诚明不禁又气又恼,甚至有了恨意。
对方到底拿他当什么人?拿他的感情当什么廉价品?自己每一次的真情付出,倾情相待,最后换来的都是什么结局?
诚明苦恼,困惑,气愤,恼怒,甚至到了失态的程度。
他打电话逼问赵叔,“谢信尧到底在哪儿?他为什么不见我?”
赵叔的声音冷静克制,“诚经理,董事一切都好,你不用记挂……”
未及对方说完,手机已经被他狠狠扔上了对面的墙壁,再落地时,一片稀碎!
一切都好?他倒是一切都好了,自己又当如何?不用记挂?好!从此之后,我们便成陌路人!
一怒之下,诚明辞去了职位,甚至变卖了在香港的所有资产,飞去了曾经外派过得那片异域大陆。
至少在这里,离开熟悉的人,熟悉的事,他才能毫无牵挂的开始新的生活。
另一边,还未离开香港的谢信尧正躺在圣玛丽医院的特护病房里。
主治医生看过检查结果,微笑着对他说道,“恭喜你,已经有五周了。”
谢信尧接过那张模糊的仪器检测照片,那个据称是他和诚明结晶的小家伙目前看上去只是比普通细胞大不了多少的样子。
它就是自己血脉相连的亲人么?
转头看向窗外的微雨,谢信尧勉强扯了个笑出来回应医生。
种种愿望都已达成,可他的心却是无底洞一样的空虚……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次气跑老公,大哥,你就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