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1 / 2)

太子妃很忙 元月月半 2625 字 2个月前

第152章 不是东西

钮钴禄氏手上的活儿停下来, 抬眼望到天还大亮,又惊又喜:「爷今儿怎么回来这么早?」

「我问你, 你在干什么?」胤禛一字一顿。

钮钴禄氏放下手里的东西就朝胤禛走去。

胤禛下意识后退两步躲开她, 指着那五顔六色的爪子,嫌弃道:「离我远点。」

「啊?妾这就去洗洗。」钮钴禄氏低头一看连忙跑去洗手, 不忘跟胤禛解释, 「在做肥皂。」

胤禛没听清楚,微微皱眉:「什么皂?」

「洋胰子啊。」钮钴禄氏道,「快做好了。」

胤禛张了张嘴, 不知道该说什么:「你又不做玻璃了?」

「福晋说做玻璃得另外买庄子,还得请几十个工匠。」钮钴禄氏道,「至少得先投进去三五千两银子,府里没这么多钱。爷, 咱们很穷吗?」

五谷丰登从当初的三间铺面扩至六间,虽然是和七贝勒和八贝勒合伙,胤禛一个月也能分到四五百两银子,足够一家老小吃喝。

内务府给的庄子能见些东西, 城外还有三个铺子租出去, 算上俸禄, 胤禛不穷:「你当三千两银子是多少?三百文么。一亩地见的粮食也不能卖一两银子, 一口气就要三五千两,再有钱的人家也不会这么花。」

「粮食这么便宜?!」钮钴禄氏很吃惊。

胤禛:「以前不便宜。这些年朝廷减免田赋, 鼓励开垦, 荒地越来越少, 见的粮食越来越多才会变这么便宜。嗳,我说,你连这都不知道?」

「妾,贱妾每天忙着,忙着赚点银子补贴家用呢。」钮钴禄氏险些说漏嘴,不禁哆嗦一下,「爷,你看贱妾做的洋胰子能赚钱吗?」

胤禛瞥她一眼,见她满眼希冀,真不想说:「堂堂杂货店里一块洋胰子三五文钱,最好的也不过十多文,你这个打算卖多少?」

「怎么卖这么便宜?」钮钴禄氏惊呼,「就是太子妃的杂货店?」

胤禛颔首。

钮钴禄氏眼神一闪,意有所指道:「太子妃真厉害,会做自鸣钟,会做玻璃,还会做洋胰子。」

「那些东西不是二嫂做的。」四福晋听说胤禛回府就往钮钴禄这边来,恐怕他被钮钴禄氏缠烦了松口同意,连忙过来看看,「二嫂的庄子上养几十个洋人,那些东西洋人知道点皮毛,然后告诉工匠,工匠琢磨出来的。二嫂至今不知道玻璃是用什么做的,比不了你。」

钮钴禄氏脸颊微红:「福晋,贱妾也,也不太行。」

「你居然还知道不好意思?」四福晋不等她开口,就说,「既然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就别瞎折腾,把东西都收起来。李侧福晋跟我说了,你半天没消停,吵得她脑壳痛。」

钮钴禄氏下意识往正堂那边看一眼:「人家也是爲了爷。」

「谢谢你这么爲爷着想。」四福晋没好气道,「你有精力弄这些盆盆罐罐,不如想想你的那间铺子。我听说已经往里贴钱。我给你五天,不能转亏爲盈,我就把铺子租出去。」

钮钴禄氏脱口道:「不行!」

「不租出去也行,那就卖掉。」四福晋道,「我没跟你说笑。除非你把自己的月钱拿出来,补上每天亏的钱。」

钮钴禄氏脸色微变:「多给几天行不行?」

四福晋看胤禛一眼:「十天!」

「十天就十天。」钮钴禄氏豪情万丈,「爷,十天后赚钱了,那个铺子由妾做主?」

胤禛扯了扯嘴角:「你还是先赚到钱再说吧。福晋,我还有点事,晚饭送书房里。」

「爷忙去吧。」四福晋怕钮钴禄氏不听,板着脸,指着一片狼借的桌面,「收拾干净。」

钮钴禄氏应一声,就命她的两个丫鬟打扫干净。随即就开始琢磨卤煮火烧不能卖,还能卖什么。

石舜华本以爲胤禛不准钮钴禄氏做玻璃,钮钴禄氏会跟胤禛说她有问题。左等右等,等了好几天,四福晋和四贝勒都没来找她。

一日晚膳过后,石舜华忍不住问太子:「四弟这几天忙什么呢?」

「你找四弟有事?」太子问。

石舜华:「没事,我只是想知道他府上的格格有没有瞎折腾。」

「明儿早朝孤问问他。」太子道,「四弟向汗阿玛禀报,把汉中的百姓迁到蒙古,四妹那边肯定会同意,策淩指望娶六妹,不敢不同意。他和十三弟这几日就忙这事呢。」

石舜华关心道:「百姓已经同意迁过去?」

「有吃有喝的肯定不愿意。」太子道,「穷得没别的出路,这就是一条活路,不同意也不行,这事十拿九稳。对了,孤听说你给弘暖和弘晗挑几个会拳脚功夫的嬷嬷?」

石舜华点头:「爷听谁说的?」

「汗阿玛。」太子道,「是不是很意外?景仁宫那位跟汗阿玛说的。昨儿下午孤在干清宫帮汗阿玛整理奏章,汗阿玛还夸你想得远呢。」

石舜华摇了摇头:「我也不想这样做。可她们以后嫁那么远,我一年也见不着她们一次——」

「别说这种丧气话。」太子道,「她俩的婚事孤可能做不了主,但孤只要去塞外,一定带上你。」

石舜华笑道:「谢谢爷。」

「孤只有俩闺女,你心疼,孤也心疼。」太子道,「拳脚功夫要学,琴棋书画也不能拉下。」

石舜华:「我盯着你。」说着,走到太子身后,「刚才用饭的时候见你总是忍不住捏胳膊,不舒服?」

「有点酸痛。」太子道,「还有脖子,酸胀酸胀的,改天得请太医给孤看看。」

石舜华不由自主地想到郭布罗秀逸说过的话——康熙活到快七十岁:「明儿就宣太医。」

「你的性子怎么跟四弟似的,说风就是雨。」太子倒抽一口气,「别太用力,痛痛痛,石舜华,松手!」

石舜华非但没松手,还把他的马褂扒掉,袍子解开:「忍过去就舒服了。」

「你到底会不会?」太子呲一声,「循序渐进,慢慢来,别一下子用那么大力气——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