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2 / 2)

太子妃很忙 元月月半 3165 字 2个月前

康熙不禁扶额:「你俩真想去?那叫梁九功陪你俩过去,去玩一会儿就回来。」

小哥俩摇了摇头。

康熙诧异:「朕在这里等你们也不行?」

「额娘说,离开皇玛法会被坏人抓走。」弘晏还不怎么记事,但两天前的话还没忘记。

弘曜晃一下小脑袋,证明他哥说得对:「我们和皇玛法一起。」

康熙楞了一下,失笑道:「以后谁再说你俩不听话,朕第一个不愿意。」

「我们听话。」哥俩异口同声。

康熙看梁九功一眼。梁九功立刻说:「三阿哥,四阿哥,你们先回去吃饭,吃了饭皇上就领你们去街上。」

「真的吗?」弘晏不太相信,因爲他没听到康熙亲口说。

康熙道:「真的!朕从不骗人。不像你们俩,连朕都骗。」

弘曜瘪瘪嘴,「就一次啊。皇玛法天天说。」

「你们骗朕,还不许朕说啊?」康熙瞪眼问。

弘晏:「许说,许说,皇玛法,我们去吃饭。」

「吃好饭再来找皇玛法。」弘曜拱手道,「皇玛法,我们先走啦。你别忘了啊。」说着,哥俩手牵着手跑出去。

康熙忍不住叹气:「这俩小子,你一句,我一句,居然没说岔。」

「他俩是双胞胎,三阿哥眨一下眼,四阿哥就知道三阿哥要做什么。」梁九功见他主子没生气,便大着胆子问,「您真要领两位阿哥去城里转转?」

「朕没打算进城。」康熙道,「你去告诉两个小家伙的嬷嬷,待会儿哄他俩睡觉。他俩一睡着咱们就走。」

「如果两位阿哥闹起来该怎么办?」梁九功道,「两位阿哥不怕你,奴才觉得他俩敢哭闹。」

康熙:「到时候再说,指不定他俩一觉睡醒又不想去了。」

小哥俩一觉睡到申时。弘晏爬出马车,冷风一吹,连忙钻进温暖的被窝里,不禁感慨,还是在车里暖和。

弘曜一口气喝下半杯奶茶,出去撒泡尿回来,小手吹的冰凉冰凉,上车就挤到弘晏身边取暖,根本没想起来去城里。

天空暗下来,康熙见到两个大孙子。本以爲他俩又要说马车里不好玩,谁知一听到他俩的话,康熙险些失态:「你俩说什么!?晚上跟朕睡。」

「皇玛法这里好。」康熙的帐篷宽又大,里面点许多油灯和火盆特别明亮和暖和。小哥俩前天晚上陪康熙用饭时就眼馋,但他俩没敢讲。毕竟在家的时候,太子不准他俩去东次间。不过,石舜华房里有什么小哥俩房里也有什么,两人也不羡慕爹娘。

昨晚看到有个女人住进康熙的帐篷里,小哥俩觉得外人可以住,他们也可以,眼瞅着康熙不同意,弘晏搁心里说一句皇玛法真小气。瘪瘪嘴,苦着脸问,「皇玛法,你不疼我们了?」

康熙揉揉额角,不禁感慨太子眼光如距,这俩何止鬼见愁,阎王见了也愁:「你俩爲什么非要跟朕睡?」

「喜欢皇玛法。」弘曜说着,突然想到,「不跟皇玛法睡,皇玛法,你睡这里。」跑到康熙右后边拍两下,「我和哥睡那边。」指着左边。

康熙回头看一下,「那还是跟朕睡。」

「嗯,那就跟皇玛法睡。」弘晏不等康熙开口,就说:「皇玛法,我去拿我的小被子啦。」话音一落,人跑到帐篷外。

弘曜见状,跟上去:「哥,等我一下,我也去。」

康熙望着晃动的门帘,喃喃道:「梁九功,他俩是两岁吗?」

「离两位阿哥两周岁生时还有二十天。」梁九功知道他主子想说什么,「奴才记得奴才像阿哥这么小的时候,会帮家里烧火,帮家里洗菜喂鶏。」

「爷,明儿写信问问汗阿玛,弘晏和弘曜有没有哭闹。」石舜华放下头发,躺在太子身边,就说:「妾身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太子赞同:「孤也觉得他俩会闹。可是都走四天,他俩如果不听话,孤昨儿就该收到汗阿玛的信。」

「汗阿玛没写信,可能是不好意思。」石舜华道,「毕竟他俩才两岁。对了,爷别忘了写,他俩如果不听话,汗阿玛尽管揍。汗阿玛看到爷这么说,就算他俩哭闹,汗阿玛也不好意思揍他们。」

太子瞥她一眼:「胆子不小,连汗阿玛都敢算计。」顿了顿,「孤就这么写。」

「噗!」石舜华差点被口水呛死,气得拧太子一把,「以后说话别停顿。还有啊,把给他俩的生时礼物送过去。」

「孤知道了。」太子打个哈欠,「明儿孤卯时就得到文华殿,早点歇息吧。」

太子和辅佐他代理朝政的文武大臣处理完昨儿半夜到的奏折,揉着酸软的手腕就准备回毓庆宫用早膳。

「等等,太子殿下。」今儿当值的长泰追上来,「叔父想见您。」

太子回身:「索额图?他没说什么事吗?」

「没有。」长泰道,「瞧他脸色应该是喜事。」

太子想了想:「你回去跟他说,孤在文华殿等他。」

「不是东宫?」赫舍里长泰以爲自己没听清楚。

太子:「汗阿玛不在宫里,索额图去东宫不太合适,不知道的人还以爲孤跟索额图密/谋什么事呢。」

「最近又没什么大事,索额图找你能有什么事?」石舜华给太子夹一点虾米炒菠菜,「他府上也添丁了?」

「咳咳咳……」太子嘴里的菠菜全喷到石舜华脸上。

石舜华顿时大怒:「你,你干什么?!」

「干什么?你欠喷!索额图都六十二岁了,他生得出来吗?」太子拿出手绢,正想抆抆嘴,伸手抓过石舜华,抆掉她脸上的菠菜叶,「你就不能往别处想啊。亏得你平时那么聪明。」

「我正因爲——轻点,轻点,别把我的妆抆掉了。」石舜华道,「索额图二女儿如今才十岁,小女儿如果还活着,也就五六岁。妾身猜他府上添丁有何错?又不是叫他生。」

「行行行,你说得对。」太子道,「就算他的滕妾生个四胞胎,跟孤有什么关系?好了,干净了。真想把你脸上的麻子抆掉。」

石舜华连忙攥住他的手:「别乱来。」

「瞧你吓得。」太子白她一眼,小声地问,「爱妃,准备何时把麻子洗掉?」

石舜华道:「当然是您登基的时候。」

太子猛地抬头:「你当初可不是这么说的。」

「妾身当初说的话可多了。可是,一孕傻三年,妾身给忘了。」

「欠喷!」太子一把推开他拉过来的脑袋。

石舜华摸一下发髻,发现没乱,「说正事,能让索额图喜形於色的事,只有和明珠有关。毕竟如今汗阿玛不在京城,京城发生什么大事,顺天府尹和九门提督也是先向您禀报。」

「明珠?」太子想了想,「能让索额图上心的人,也只有他了。」於是,见着索额图就问,「这么急着见孤,是不是明珠出事了?」

太子在深宫之中都能猜到?索额图大惊,不禁庆幸最近很听太子的话,没像以往借他的名声行事,「明珠的两个妾查出身孕——」

「等等,等等。」太子连忙摆手,「等孤喝完这杯茶你再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