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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很忙 元月月半 3865 字 2个月前

第52章 弘晋管家

十四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谢谢就不用了, 咱们谁跟谁, 一家人无需这么客气。否则我会不好意思的。」

弘晋惊讶的张大嘴:「十四叔知道不好意思?」

「小混蛋!」胤祯朝他脑门上一巴掌, 「胆子不小,连你十四叔也敢调侃。」

弘晋揉揉脑袋, 委屈道:「你都敢偷我们家的东西,我爲什么不能说么。」

「我什么时候偷你家的东西?」胤祯揪住弘晋的小耳朵,「是不是听二嫂说的?」

弘晋掰开他的手:「嫡额娘才没说过。十四叔三天两头去东院拿东西, 我们宫里的人都知道。」

「你阿玛也知道,那你有没有听二哥说我?」胤祯问。

弘晋:「没有。自打皇玛法不在,我阿玛可忙了。我早上还没起来阿玛就走了, 晚上我睡下了阿玛还没回来。」

「二哥这么忙啊。」十四若有所思道, 「忙点好。」

「你又想干么?」十一皇子问。

十四:「我啥也没想, 十一哥别乱讲。」到南三所以回去拿东西爲由,带着他的两个侍从回到他的小院里就问,「之前怎么回事?」

「晋江刚才说漏了嘴一件事。」回话的侍从往四周看了看,小声道:「钟粹宫少一名宫女, 据说是因爲怀了三爷的孩子被荣妃娘娘发现,荣妃娘娘趁着三爷不在把那名宫女弄死了。」

「什么玩意?」十四睁大眼,「荣母妃的人怀了三哥的孩子?开什么玩笑。晋江爲什么跟你说这个?」

「奴才看到晋江和孙河从后院出来, 就假装关心问他不在惇本殿守门, 去毓庆宫干么, 是不是玩忽职守被训了。晋江说他和孙河侃大山, 被阿笙告到太子妃那里去。晋江那个胆小鬼, 太子妃还没问他就把什么都说了。」

十四皇子眼珠一转:「消息可靠么?」

「东宫那俩门神, 一个胆小如鼠,一个胆大如虎。一个老实巴交,一个人野路子多。孙河打听到的消息告诉晋江,就晋江那胆子,不是真实他不敢乱讲。他也不敢骗奴才。」

十四想了想:「这事烂在肚子里,除了我谁都别说。」不准奴才乱说,跟几个兄弟吃饭时,把他知道的事像讲笑话一样说给兄弟们听。

翌日晌午去给德妃请安,胤祯又把三皇子这事告诉他额娘。

德妃倍感意外:「这种事连我都不清楚,你听谁说的?」

胤祯知道德妃不喜欢东宫,平日里能不提东宫就不提。端是怕勾起他额娘想起他那个不成器的舅舅,然后找太子妃的麻烦,再被太子妃教训。於是,胤祯就说:「我有我的路子,额娘别问,问了我也不会告诉你。」

「是你七哥告诉你的还是十二跟你说的?」德妃问和三皇子关系最近的两人。

胤祯:「都说了我不会说。下次荣母妃找你麻烦,你就拿这事对付她。如果额娘不信,大可去钟粹宫看个究竟。」

「去什么钟粹宫,赶明儿她去给太后请安,我再探探她的话。」

「你们还敢一块去给皇祖母请安?」胤祯诧异,「我还以爲经过上次那事,你们都分开去了呢。」

德妃:「太子妃又没出月子,怕什么。」

二月二十五日,风雨交加,太后裹着斗篷,坐在罗汉床上喝着奶茶,吃着杏仁,听宁寿宫的宫女、嬷嬷讲故事。

你一言我一语,人多嘴杂,一秃噜嘴,三皇子和荣妃的宫女有首尾一事被秃噜出来。

啪嗒一声,太后手里的杏仁全掉奶茶里。

说话的宫女见状,知道闯祸了,大骇,连忙跟太后说大家都知道。

太后看向身边的心腹嬷嬷,老嬷嬷点了点头。太后张嘴就问她爲什么不告诉她。

老嬷嬷便说她也是听说,又是后宫的事,跟宁寿宫没关系,便没告诉太后。

儿子搞大母亲的丫鬟的肚子,在民间也不常有。偏偏发生在宫里,还闹得人人皆知,老太后不顾外面下着瓢泼大雨,使人去喊惠宜德荣。

宜妃走出屋,鞋面登时被雨水打湿。本打算做软轿的宜妃一看下得睁不开眼,怕抬轿的太监看不清路,脚底下打滑再把她摔个好歹。只能叫宫女撑着大伞,走着去宁寿宫。

宜妃离宁寿宫最远,到宁寿宫一看离得最近的惠妃也跟个落汤鶏似的,心里顿时畅快许多:「什么事啊?这个天儿把咱们找来。」

「老太太脸色不好,估计是大事。」德妃小声说。

宜妃掐指一算:「太子妃还没出月子,能有什么事?」说着话转向德妃。

「看我做什么?」德妃瞪眼,突然想到能惊动太后的人除了她们就只有太子妃,「我最近可什么都没干。」

「钟粹宫?」宜妃问。

「有什么事进去就知道了。」惠妃换好干净的鞋,就说:「那位还没来,你俩没惹到太子妃,我估计跟她有关。」

宜妃皱眉道:「皇上不在宫里,如今紫禁城是太子一手遮天,她发什么疯,谁不好惹非得跟太子妃过不去。」

「太子妃怎么了?」老太后还是很关心肚皮很争气的嫡孙媳妇。

惠妃回头瞥宜妃一眼,你就不会小声点?走到里面说:「您老把我们找来,是不是跟太子妃有关?」

「管太子妃什么事?」老太后不解,「太子妃正坐月子,听说好些日子都没出东宫了,你别乱说。是荣妃的事,等她来了哀家再说。」

三人相视一眼,荣妃能有什么事?

德妃心中一动,试问:「不会是因爲胤祉吧?」

「你知道?」老太后惊讶道,「知道怎么也不管管宫里的流言?」

「这,这我们也是刚刚听说,还没来得及。」德妃心说,又不是我儿子,我管他做什么。

老太后哼一声:「哀家老了,但还没聋没瞎。」

「主子,太后把那四位喊了过去。」阿笙带着一身雨水,进来就问,「会不会查出咱们?」

石舜华:「查出来又能怎样?荣妃又不能把我吃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

「你又干了什么荣妃要吃你?」太子脱掉蓑衣,换双干净的鞋,「这雨都下两天了,要是能下到宁夏该多好啊。」

石舜华不答反问:「宁夏怎么了?」

「宁夏没怎么,只是汗阿玛在的那个地方属宁夏,但是干旱,孤今儿刚给汗阿玛去了一封信。」太子道,「实在不行孤得想办法运些水过去。」

石舜华无语:「从京城运水?亏爷想得出来。银川号称塞上江南,爷真想做就使人去银川买些驴车和水缸,从银川运到前綫。只是水这个东西容易做手脚,爷有信得过的人?」

太子:「这事说小不小,但说大也不大,赫舍里一族无论谁都能干好这事。」

「赫舍里氏对爷忠心,妾身不怀疑。只怕人靠不住。」石舜华道,「灌两杯黄汤就不知道自己是谁,指望他们把水送到前綫,还不如装作不知道前綫干旱。」

「你说得对,这事儿容孤再想想。」

「需要银钱就找阿箫,这点钱咱们还是有的。」石舜华道,「也省得有人说咱们与民争利。」

太子忙问:「谁说的?」

「眼红的人呗。」石舜华道:「民间肯定有不少。对了,爷,缠足那事怎么样了?」

太子:「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过两年大选宫里再补人,你再对外说不用缠足的宫女,民间缠足的女子会少许多。或者跟太后说说缠足有多么受罪,回头有人递牌子求见太后,你就过去,如果对方缠足,掉头就走。太后问你怎么走了,你说一看到有人把脚缠变了形就做噩梦,见不得,见不得。」

「这个主意好。」石舜华一喜:「我现在见不得,以后自然也见不得。纵然那些王公大臣再怎么喜欢缠足的女子,也不敢娶她们爲妻。」

太子笑道:「你的事解决了,是不是该给孤说说荣妃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