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年糕点头。

封砚深吸一口气，忍住怒意道：“练很久？”

“我不知道……”年糕掰着手指头慢慢算道：“昨晚，好像是一晚上！我回家，爸爸就在练，然后我们一起睡觉，爸爸给我说故事……”

练了一晚上……？

封砚眉头紧锁，怒火“嗖”一下高涨。

余未曦这是不要命了吗？！

封砚再次深吸一口气，决定等余未曦醒过来再和他算帐。

给余未曦换了衣服后，年糕便自告奋勇地想要拿牛奶给余未曦，毕竟年糕睡前都会喝奶，但是被封砚拦住了。

“喝酒后不能喝牛奶，你给你爸爸拿一点果汁或者温水就好。”

“好！”年糕哒哒哒地跑到厨房去了。

之后想来是动作大让余未曦也清醒了几分，他就这么抱着封砚，双手缠着他，枕在他身上不撒手了。看着封砚笑眯眯道：“你怎么……那么热。”

暖暖的，很舒服。

封砚无奈地看着余未曦。

又不是柳下惠，一个成年男人被这么折腾能不热吗？

“曦曦啊，你这小朋友，怎么对人那么没防备。”封砚敲了敲余未曦的发顶，有些不悦道：“如果今天送你回来的是其他人，那你也这么抱着吗？”

余未曦嘟哝：“不抱。”

余未曦此刻头埋在封砚颈窝子里，声音闷闷的，还有点瓮声瓮气。

“哦？”封砚挑眉笑道：“不抱吗？”

“不抱。”

“就抱我吗？这么信任我？”封砚两手环着余未曦，在他耳边道：“不是讨厌我吗？”

封砚说话时热气打在了余未曦的耳边，余未曦觉得有些痒，缩了缩头闷声道：“讨厌你。讨厌死你了，不给你抱，不相信你。”

封砚轻笑。

“真的吗？”

“不相信你，我不相信你了，你是个混帐，坏蛋。”

封砚一愣。

“这么坏啊？”

“嗯……坏。”余未曦顿了顿，忽然张嘴咬封砚的肩膀。

封砚一顿，也没拦着，只是轻拍余未曦的背道：“睡吧。”

封砚把余未曦放在床上，给他拉了拉被子，随后去厨房找年糕。

这小不点怎么在厨房磨蹭到现在。

“啊……！砚哥哥，果汁完了。”年糕站在冰箱前，苦着脸道：“我，我找了好久，苹果汁，橙汁，萝卜汁，都没了！”

“没关系，你爸爸已经睡着了，不用喝了。”封砚上前揉了揉年糕的头，随后看了眼厨房中岛上放着的奶瓶，问道：“年糕每天晚上睡着前都要喝奶吗？”

年糕点头。

“你爸爸给你泡？”

年糕再次点头。

封砚摸了摸下巴，有些苦恼。

年糕看了眼房间，小声道：“爸爸睡着了，我可以不喝的。”

“那不行，小孩子长身体呢。”封砚蹲下身，自告奋勇道：“我给你泡可以吗？”

“啊……？”年糕瞪大了眼。

砚哥哥……要给自己泡奶吗？

“好啊！”年糕高兴地扑了前去抱住封砚道：“砚哥哥泡！”

……

於是接下来的五分锺，封砚看着眼前的奶粉罐，奶瓶和保温杯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

封砚摸了摸鼻子，打开微信，在他的那个老同学群里发问了。

封砚：请问怎么泡奶粉？给三岁小孩儿的。

封砚的想法很简单，因为这些老同学里大多都是结了婚的了，孩子也有，对这方面非常有经验。

殊不知他这句话引起了多大波澜。

一分锺后……

朋友A：？？？？？？

朋友B：！！！！！！

朋友C：woc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也不和我们说？

朋友D：你不会是……做错了事吧？

封砚：……

封砚无奈回复：朋友的儿子。

花了好一段时间，好不容易把奶粉泡好，封砚随即就退出了微信，不理那些个始终不相信，问东问西的朋友了。

“……还行吗？”

把奶瓶递给年糕，见他没什么意见地喝，封砚忍不住问道：“可以吗？”

“嗯！”年糕坐在床边乖巧地把整瓶奶粉喝完后，随即爬进了余未曦的被窝里，贴着他睡下，还不忘转头甜甜道：“砚哥哥晚安。”

“晚安。”封砚给年糕拉了拉被子，随后关灯。

余未曦毕竟宿醉，封砚担心有什么意外状况，反正自己家就在隔壁，因此干脆回家去拿了套衣服换，随后就在余未曦家的沙发过夜。

封砚躺在沙发上，衣服已经换了，余未曦身上的香水味和酒味也已经散开。

但是……

封砚摸了摸鼻子，觉得自己当真是禽兽。

还是早些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