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鸳鸯的脸很红。
“总之,陈女医说,黄婆子没什么大问题,就是夫妻同房时,男人不洁,引起的毛病,买些药来熬成汁,抆一抆就好了。”
鸳鸯的消息向来灵通,几乎不用出门,就有小丫头把消息往她这递,所以她知道得很详细。
而黄婆子,说起来叫婆子,其实年轻不大,才四十出头。这般年纪,自然日里少不得与丈夫敦伦,有点这种毛病也挺正常。
正常归正常,主仆二人说起这些事,不免都有些羞涩。
“后来黄婆子托人去买药,也不知怎么消息就被其他婆子知道的,就有人找来看。姑娘也知道,院里那些小丫头们最喜欢凑热闹,就一个个去麻烦陈女医,关键都是小丫头,脸皮都薄。”
剩下的不用鸳鸯再说,颜青棠也明白了。
女子少不得有些难言之隐,也不便於与男大夫说,就譬如她那月事疼,所以她也能理解。
“要去看诊,也不要都一窝蜂都去了,一个个的去,别让陈女医累着。”
“知道了姑娘。”
鸳鸯说时,小脸红红的,眼神闪烁,未尝没有动心思,只是碍於自己是大丫鬟的身份,得稳重。
中午用罢饭,颜青棠正打算去睡一会儿。
陈女医来了,说是请脉。
莫姑姑在一旁解释道:“这是一贯的规矩,也是为姑娘身体着想,宫里若有女子遇喜,都会让太医和女医共同诊脉,如此才能知道身体可有什么隐患,早些调养,对母体和孩子都好。”
颜青棠自然别无二话,由着陈女医为她诊脉。
陈女医把了一会儿脉,恭恭敬敬收回手,又把颜青棠腕上的袖子放下。
“姑娘底子不错,但以前似乎受过寒气,寒气在体内郁结,以至於每逢月事,都会腹痛不止,姑娘能怀上这胎,也是运气。”
本来应该怀不上的,毕竟宫寒。
可为何能怀上?
颜青棠从来不信什么巧合,她先是想到他还是季书生时辛劳耕种不停,想得是脸颊发烫,怕被人看见,忙端起茶来遮掩。
摸到温热的茶,突然又想起自己那次腹疼,他为自己揉肚子,她记得暖呼呼地暖了一夜,第二天肚子就不疼了,直至月事完。
后来就有孕了,也不知到底是不是那件事的缘故。
“不过姑娘的问题并不严重,胎儿属阳,正好综合姑娘体内的寒气,也许生下孩子后,姑娘便再也不会月事疼。”
说着,陈女医顿了顿,“若是再疼,其实倒也简单,到时候我帮姑娘调养一二,或者寻一个武艺高强之人替姑娘用真气化解便可。”
所以那次是他用真气帮自己化解了下,所以止住了月事疼,顺带还有了这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