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了?!”

他露出畅快之色,又低头啃了啃她嘴唇:“当日我奉皇命前来苏州,为了不引人注意,所以乔装成赶考的书生,是颜太太你垂涎小生美色,将房子主动赁给小生,又主动勾引小生……”

“我才没有!”

她才没有垂涎他的美色,也没有勾引他。

说得好像他很无辜似的,就算她真勾引了,若他能坐怀不乱,她能勾引得了他?!

“你没有?”

他哼笑一声,一边亲着她,修长的大掌已顺着衣裳下摆钻了进去。

夏日的衫子本就薄,也是他抓得好,正好抓住了她紧要位置,也是两人太熟了,各自都清楚彼此身上的敏感。

颜青棠不禁一颤,脑子顿时有点迷糊。

下一刻想到自己的肚子,当即清醒了过来。

心思急转之间,她面露痛苦之色,哎哟了一声。

“你怎么了?”

他连忙停下动作,撑起身子去看她,这时纪景行也想起她身上还有伤。

瞧他神色,似乎并不知道她有孕。

颜青棠心思急转,蹙起柳眉,似有些娇弱,又似有些病弱道:“其实并非我当日弃了公子,实在是前阵子我被人当街截杀,受了伤。”

她寻思这事不难打听,连齐六爷都知道了,堂堂的端王世子怎可能打听不到。

怕他不信,她又轻轻撩起衣衫下摆,露出一截腰肢。

这是她身上仅存的淤伤,也是最重的一处碰伤,当时就是因为撞了这一下,差点没让她小产。

纪景行低头去看,只见那腰肢白皙细软,其上还有个小窝儿,真是让人怎么看怎么怜爱,不禁手伸了过去。

可惜却有一大片乌青留在腰侧,衬着那雪白,让人触目惊心。

“还疼?”

她强忍着他手掌在她腰上游移,露出凄婉之色,甚是可怜。

“我因一笔生意,得罪了富商葛家,他们买凶当街杀我,幸亏被右参议大人所救,我才侥幸逃过一劫。”

说着已是泪珠连连,煞是惹人怜爱心疼。

“……因为要养伤,我才未能回青阳巷,又顾虑葛家大抵还有后手,怕连累了公子,才留信出走。”

“真是如此?”

暗锋已经看不下去了,离开了这间屋子。

出去后,他也没去别处,而是在旁边寻了间屋子上了房梁,坐下后从怀中掏出两封信。

信很简短,一封上头龙飞凤舞地只写着一行话——不要提醒他。

另一封是女子笔迹,其上关怀之意明显,询问了一些几个月了,她可有害喜,侍候的下人可够之类的话语。

陛下啊娘娘,我到底该听谁的?

但细细思索,似乎两者并不抵冲。

且暗锋也算看出来,他这位小主子只要一见到这个颜青棠,什么镇定冷静英明神武就都不见了,有些话明明一看就是谎话,他偏偏就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