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人
那是不可能的。
鲁善早有意替那两个勉强算是朋友的家伙,调教调教子侄了,“什么叫本欲起身离红尘若真的能离了红尘,你如今也不会站在这里,更不会来跟老夫求情”
做为刑堂堂主,除了圣者,他不需要给任何人脸。
鲁善直接道“但既然是你勾了那两个蠢蛋做错了事,而你又愿意担责,那就想想,怎么在仙石方面补偿吧”
啊
广若简直呆了。
虽然早就知道这位刑堂堂主号称黑面神,可是他广若是谁
连圣者虚乘都把他当子侄,尤其银月出事以后,他几乎就是
“怎么你舍不得仙石”
鲁善可不管他有多惊愕。
夏正为什么会被他爹打为什么连陆望都卖还不是他平时花钱花得太过了。
渭崖挣两钱,都叫他花了。
“还是所谓的愧疚就是说说而已”
“不不不”都到了这种时候,广若哪里还敢不同意,“小僧,小僧就是太高兴了。”他的脑子到底转得快,“前辈既然这样说,他们出来的时间,肯定就不会太远了。”
呵呵
鲁善真想呵他一脸吐沫,“什么叫不会太远了”他嘴角一扯,冷冷一笑的样子,让广若大觉不妙,“就他们的性子十天就是大难,怎么你想减轻你自己的心理罪责”
什么叫他想减轻自己的心理罪责
广若的俊脸差点控制不住要扭曲,“不敢前辈的意思是,他们他们要在刑堂呆好几年敢问什么罪责”
他没让他们干任何触犯仙界律法的事。
刑堂把他们拘起来,按理是怪不上他的。
他好心好意求情,怎么就成了他的责任了
而且,以那两个二世祖的身份,没有炎兴和渭崖的同意,这个黑面神也不能随意拘了他们。
明明是炎兴和渭崖要给他们一个教训
黑面神既然一点面子也不给,那也不能怪他。
广若把什么罪责四个字咬得极重,“他们若是没有触犯仙盟律法,刑堂也不能随意刑拘吧”
“呵呵”鲁善皮笑肉不笑,“早这样说话多好假模假式那一套不要在本堂主面前玩,想要知道他们什么罪责,去问他们啊顺便把你心里的那点子所谓的愧疚换成仙石,安慰安慰他们就行了。”
他拂拂衣袖,好像弹了什么不喜的灰尘般,不带一丝云彩的走人。
“”
广若站在原地,半晌都没法动。
是这个黑面神原本便如此,还是只针对他一个半晌,广若到底没法接受人家只针对他一个,把所有一切,归于鲁善原本便是如此之人。
要不然,刑堂每天求情都有一大堆。
正因为他是个黑面神,谁的面子都不给,才坐稳了刑堂。
一定是这样。
肯定是这样。
咬咬牙后,广若没马上去见虚乘,反而直奔刑堂,请见夏正和元岩。
他不知道,不能扯着嗓子聊天,闲来无事的夏正,为了让长辈们看到他们改正的决心,真的听了陆望的话,带着元岩在牢里把修炼当成了消磨时光的办法。
要不然怎么办呢
漫漫长夜两眼发呆吗
就是睡觉睡的时间长了,骨头也会疼的。
虽然甲区的灵气弱的让他们抓狂,可谁让他们落到如今境地了呢
“夏正、元岩,有人探监”
啊啊啊
终于又有人来看他们了啊
可是听到了,却不代表他们马上就能动。
两个人从小闹惯了,无可消遣下,连修炼的周天数也拿来比赛了,此时正是关键时刻。
牢头早就得了上头的招呼,过来瞅瞅两人急赤白脸的,忍不住笑了,“别急,我让那边等着。”
他果然就用传讯海螺跟那边说再等半个时辰的话。
广若手上转上念珠,念着静心咒好半晌,才听到两人欢呼着冲进来。
其实若不是顾着形象,早在牢头让他等的时候就走了。
“广若”
见到广若的那一刹,高兴的夏正和元岩两人同时黑脸,要不是想着这是难得的放风机会,绝对转头就走。
“你来干什么看我们笑话”
谁来他们都欢迎,就这个害他们坐牢的广若,他们没法欢迎。
“阿弥陀佛”
广若拿着念珠,“当时小僧就是那么一提,没想到,现在闹成这样,有你们的问题,也有小僧的问题。”
他目露诚恳,“小僧听说你们进了这里,心中不安。犹豫良久,生怕来了,你们不见。”
广若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式,“你们不想就这么站着跟小僧说话吧”
夏正和元岩对视一眼,一齐坐了下来。
元岩大腿翘二腿,吊儿郎当地道“既然你说有你的问题,那就说说,如何补偿我们兄弟吧除了补偿,其他的就不用再开口了。”
“对”夏正接口,“我们兄弟性子直,为防再被你带到沟里,多余的话,你就不必说了,大家实际一点。小爷我最近锻体,骨头拉的疼,这样吧,你给我们兄弟,一人来一份碧水圣果,青羊古泉水。”
“行”
广若知道这些二世祖的德性,可是,也没想到,他们敢如此讹他。
既然知道在他这里吃过亏,还敢跟他要这么好的锻体宝物,那就怪不得他了。
他没一点为难地应下,“两位前辈生你们的气,也是生小僧的气,小僧没脸再去见两位前辈,但该小僧的责任,小僧从不推托。
这样吧”
他似乎沉吟了一会,“除了碧水圣果和青羊古泉水外,小僧再补偿两位兄弟一人一份天香树心。”
“如此,那就拿来吧”
元岩没想到,夏正提出的条件,他全答应了不算,还另有补偿。
面上不由就带了一丝缓和,“广若,我们兄弟也是没办法,现在呆在大牢里,连聊天都不行,天天闷得不行,若不努力表现一点,我叔和渭崖长老,可能真要把我们一扔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