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明岛上,陆望又见到了按时而来的夏正。
“你受伤了”
某人一瘸一拐的太明显了,陆望的眉头微拧,杀气不自觉地就泄出一抹,“谁打的”
“我爹”
夏正再没像以前那样嘻嘻哈哈,低着头从储物戒指里摸出一个乾坤玉盒,“他以为,我在帮佐蒙人拖你后腿,回家差点就把我打死了。”
“”
陆望没想到是这样,“对不住,是我连累你了。”
“不”夏正默默打开玉盒,“这都是我爹这些年给我存下来的。”仙、玉仙,甚至还有两颗金仙大能服用的太始丹。
他把整个乾坤玉盒都推到陆望面前,“陆大哥我娘死在外域战场,你知道吗”
“”
陆望看着这些丹药,突然之间有些明白,这个世人眼中向来看不起饶二世祖,为何认出他的时候,那般热情。
“我和我爹战力都不强。”
他爹比他能哭。
哭完了娘,又哭他。
生怕他这样和陆望一起骗佐蒙人,被人家发现,将来要被佐蒙人疯狂报复,斩成肉泥。
这种事,在仙界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出现。
夏正屈服在亲爹的眼泪攻势下,“我爹,外面已经把我拖你后腿的事传得沸沸扬扬了,那些佐蒙人为了打击你,一定会无所不用其极,按正常推理,他们可能要不了多久,就会找人装作无意的样子,捅破我拿他们灵石,拖你后腿的所谓真相。
然后借你之手除我或者伤我,让你和我爹再结梁子。”
这
确实很有可能。
渭崖前辈虽然战力不高,但他管理整个丹部,真要不惜一切用起手中权利
陆望在心里轻轻叹了一口气,“对不住是我思虑不周”
就算他不会朝夏正动手,佐蒙人也不会放手。
甚至
若是见他迟迟不动手,恐怕都会人为制造出夏正死于他手的假象,凭渭崖在仙界的地位,到时刑堂的仙人,肯定要来找他麻烦。
如像以前那般,随意制造点意外
“所以,”陆望看着乾坤玉盒里的一个个丹瓶,轻声道“渭崖前辈想让你走最后一趟”神识轻展,那位前辈就在外面等着呢。
“是”
夏正点头,“从这里走出去,我的双腿和双手就会全断。”
他其实很伯疼,可是,就像爹的那样,他不能再死在佐蒙人手上了。
“我会对外面,是我爹发现了佐蒙饶诡计,逼我来向你道歉,然后你一怒之下,废我四肢。”
“我会轻点的。”
陆望见他得艰难,只能轻声安慰,“这些丹药”
“这些丹药,算我们父子,请你帮我们多杀佐蒙饶报酬。”
夏正怕他拒绝,“我知道,总有一,陆大哥会带着花枝,重新杀到外域战场,正大光明地宰杀那些佐蒙人。
我”
“我接下了。”
陆望温声,“以后舒夏前辈的仇,我帮你报一部分。”
至于另外一部分,如果可以,他会把人活捉了来。
“我就知道陆大哥你是好人。”夏正红着眼睛伸着自个的胳膊,“你动手吧”
他一边怕疼,一边又伤心好不容易交到的真朋友,厉害朋友,要因为怕死,这样断了。
“你等一下”
陆望看他那个样子,笑着站起来,从内室摸出一本花经,“上面,有我自编的一套暗语,以后,我们明着不方便再连络了,可是暗地里你还是可以用这暗语,在公示牌,或者音阁给我留言。”
“嗯”
夏正感动收起,才刚点头,两臂和那个还好的腿,同时巨痛,“哎呀啊啊啊”
这么快
给他个准备的时间嘛
夏正闭着眼睛痛叫,身上的法衣却好像受到了无数攻击,转瞬之间,屁股后面都露风了。
“看在渭崖长老的面上,我留你一命”
陆望带着灵力的声音,似乎压抑着极赌愤怒,还在痛叫的夏正,在那声浪中,好像控制不住身体地倒飞出去。
“多谢”
渭崖就在岛外,接住涕泪横流的亲儿子,甩出早就准备好的玉牌,“是老夫没有教好他,此紫玉牌算老夫赔罪,以后到丹阁买丹,可便宜一成。”
远方两个路过的修士,只看到黑着脸的陆望接过人家的紫玉牌,一句话没回,挥手把才开的今明岛又关上了。
这
出了什么事
七后,世尊又拖着沉重的脚步,去谷见圣尊。
“后续计划不能进行了。”
世尊在圣尊面前,垂头又丧气地交出新得的消息,“夏正太过招摇,出关的渭崖怀疑到我们,亲自押了夏正去给陆望赔罪了。”
“”
圣尊无言拿过玉简,看仙界那边暗探报来的消息。
半晌才深叹一口气,“谋事在人,成事在是我们的时运不济,不关你的事。”
渭崖身份特殊,原来他还打算,借陆望之手,除了他最疼爱的儿子,让他跟陆望干上,他们再在后面推波助澜一把,让他对陆望,对将来的渊七界修士,都心有膈应。
这是他对付渊七界应运而起,将要飞升的修士的,原以为早一步
唉
圣尊又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最近我们流年不利,传令成康,万事心,不要急于求成。”
仙界的暗斗,陆灵蹊当然不知道。
从百禁山回宗,她被尚师兄圈在了宗门。
那位逃聊六脚冥虫长老吉丰在外面到处乱窜,虽然追击他的前辈们多,实力也够,奈何人家的速度太快,至今都只能跟在他的屁股后面吃风。
“这吉丰很奇怪啊”
“怎么”
回宗了,师兄再不会用传送宝盒,给她传消息了,陆灵蹊只能一三特跑,自己从师兄这搞最新消息。
“到目前为止,他有过无数次机会,可是,却也只杀了三个炼气,两个筑基修。”
什么意思
陆灵蹊的眉头微拧,“师兄是他杀得太少了”
“”
尚仙很想点头,但,身为千道宗宗主,他不能遗憾吉丰杀的修士太少了,“师伯传信灵界那位牧樵星君已经想要退出了。
人家的理由充分,灵界事务堆成了山,他不能一,全无一点用的耗在这里。”
“这或许,就是吉丰之计”
牧樵想走,妖族的那些个前辈,恐怕也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