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宇掌门走了,无想还是坐在原地,只是闭上眼睛的她,脸上的表情实在痛苦。
“原来你真的要把林蹊变没”
识海中,又一个无想在话,“你这样做的时候,问过我吗身体是你的,也是我的,按各自掌控的时间算,我是你的十倍都不止。
是我努力修炼,冲进了结丹,冲进了元婴,又冲进了化神。”
到这里,她已经带了哭腔,“我是什么都不知道,可是,我记得林蹊,我喜欢她,她也喜欢我。
没有她,你以为我能这么快冲进化神呢
冲不进化神,你以为你能这么自在地出来呢
我们帮你出来了,你要这么算计我们吗”
两行清泪从无想紧闭的眼角流出。
“别人都我是疯子,我看你才是疯子,呜呜”
“你和我本来就是一个人。”
“我是我自己,我把身体让给你,是我看你可怜”
“那你就再可怜可怜我吧”
“我不”
一声我不从闭着眼睛流泪的无想口中喊了出来,回荡在书阁之郑
刚刚流过泪的眼睛,在睁开的刹那又从幽深换回了清浅。
看着面前陌生的一切,无想好像有些害怕,适应了好一会,才确定这里,好像,可能,或许以前来过。
时间太过久远,她不记得了。
她摸了摸脸上的泪水,在舌尖舔了舔,发现又苦又涩又咸的时候,连忙把它抹了。
“从现在开始,我还是我,你就在里面呆着吧”
识海中的那个她没话,又默不作声地回到散发着温和光芒的圆珠里。
“你不要再想那件事了,我们还像以前那样好好相处行吗”
行吗
圆珠里,无想淡淡的影子看向那个代替了她的人,“你一又一地枯坐修炼,不难受吗”
她其实知道,她是难受的。
所以,她盼着师兄能打开上云院的禁制。
师兄不给她开,她就自己偷着制了禁制牌。
几乎没脑子的她,偷制禁制牌的时候,却爆发了无可想象的聪明。
“不是你想让我修炼吗”
重新掌控了身体的无想很委屈,“大家都想让我修炼,我好好修炼了,师兄就会放我出去。”
修炼其实也挺有意思的。
她可以跟体内流动的灵气玩儿。
让它们忽快忽慢,忽多忽少,彼此比赛
只是这话,她是绝对不会跟别人的。
噢不对,可以跟林蹊。
回头等林蹊来了,她就跟她偷偷。
连这个人也别想听。
“要不是你,那个常常过来,把自己的胸变过来变过去的师姐,肯定都来找我,带我出去玩了。”
把胸变过来变过去
圆珠里的无想想抚额。
那是踏雪师姐。
师姐的身材变化与少时很有出入。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那是踏雪师姐,你既然记得她了,以后就不要让她再变过来变过去吧”
“可是我喜欢看她变。”
“”
这还让她什么
圆珠里的无想,看到另一个自己单纯的快乐,一时也不知道是羡慕的多,还是难受的多。
少时,她就是这个样子。
“你你要是在里面寂寞了,我也像变胸师姐那样,偶尔把身体给你,让你出来玩。”
看到圆珠里的自己面现黯然,无想到底又心软了,“不过,你得发誓,绝对不会伤害林蹊,你要是伤害了她,你你一家永远都不会快乐。”
她一家
林蹊也是她家的呢。
圆珠里的无想知道,有些东西,跟这个脑子不全的人是没法清楚的。
“大好时间,别废话了,快修炼吧”
出门转了一圈,她查到了一些东西,但是,想把它们全都串起来参透,从而悟出时间大道,应该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这条路,只她一个人努力是不够的。
必须要另一个自己配合。
要把修为提高再提高,最好提到化神后期。
只有这样,逆转时间的时候,才能更好地应对道的反噬。
“以后的事,以后再,我累了。”
话音未落,圆珠一晃,里面又混沌看不清了。
无想朝圆珠皱了皱鼻子,收回神思的第一时间,是从自己的储物戒指中,寻林蹊曾送她的食海
这段时间她都没吃到好东西了。
虽然另一个她好像帮着吃了,可是,她自己没吃啊
反正这破地方的门一时找不到在哪,她先吃饱喝足再修炼好了。
地下秘阁里,很快就飘满了层次丰富的饭香菜香。
收到飘渺阁秋宇掌门的传信,宜法和重平相顾无言。
无想的问题确实要解决。
不管她能不能得窥时间法则回到过去,林蹊都不能置身事外。
“尚仙,捏碎与林蹊相连的子母佩,有要事,她得回来。”
啊
尚仙是掌门,管着一宗的事务不,还帮忙兼了南佳饶暗门,实在不知道,能有什么事非要逼着林蹊回来。
他答应师妹,给她三年时间,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叫她回来的。
“师父”
“要你做,你就做,哪那么多废话”
重平自从知道了无想的事后,也如宜法般,没法保持好心情
“是”
尚仙发现宜法师叔的眉头也紧皱着,连忙朝东墙秘柜连打手印,没一会,一只玉盒飞了出来。
打开玉盒,里面正是做了记号,有一个林字的子母佩。
师妹临走的时候,拿的是子佩。
咔
尚仙微一用力,子母佩的母佩当场断开。
此时,躺在破庙唯一一截好梁的陆灵蹊听着下面一群乞丐又吵吵嚷嚷地回来,真是头疼。
本来,她是带敖象和贝到自家祖传医馆体验人生的。
谁知道,继承她家医馆的医师后人正在施药。
一群乞丐也排队去讨药喝。
然后敖象幻形掩了头上的两个角,带着贝也混在了那群乞丐郑
结局是显而易见的。
敖象的衣服太好,被几个大乞丐堵着扒了。
要不是她帮忙,施法从旧衣铺子偷了件跟他身上衣服差不多的,都要当场露馅。
好嘛
他们体验人生,她跟在他们的屁股后面,净擦屁股了。
“我的,我的,这是我的。”
又瘦又黑,看着又很的娃,都不知道,怎么就有这样一幅可以破人耳膜的嗓子
陆灵蹊叹了一口气,耳边灵力一动,瞬间堵了大半。
舒津大力把抢他半个黑面馒头的孩子推开,抢回已经不知被谁踩了一脚,沾了很多泥水的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