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的一分疑心,因着相天成生硬的表现,涨成四五分,相乐生越过他往里走:「我累了,进去休息一会儿。」
白凝慌得不行,双腿发酸发软,在这样迫在眉睫的危局下,竟然被硬生生催到了强烈的高潮。
她咬紧牙关,封住难耐的呻吟声,却见相熙佑钻进了风衣底下,用沾满清透淫水的唇,热情地吻向她。
来自於自己的体液倒灌入喉咙,白凝抵触地闪躲,却被他喂进来更多唾液,差点呛咳出声。
插进穴里的手指变成了两根,抵着急速痉挛的软肉大力研磨抽动,将高潮的余韵无限延长。
他实在……太会弄了。
脚步声一步步接近,白凝自暴自弃地听从男孩子的引导,在欲海中浮沉迷堕。
有一个邪恶的声音在耳边道——
如果被相乐生发现,或许反而是种解脱。她本就是糟糕到了极点的人,做作,虚僞,自私透顶。
像一个巨大的黑洞,疯狂地吞噬着所有的光,所有的温暖与关心,却不愿意回馈半分。
这样差劲的她,连自己都会忍不住嫌恶,又有什么资格要求相乐生爱她?
相乐生走到半敞着的卧室门口,身形陡然顿住。
斜倚在床上的女人,浑圆的手臂赤裸地搭在平坦的小腹上,墨绿色的旗袍被撕烂,勉强盖住重点部位,裙摆上糊着大片浓白的
黏稠物。
她慵懒无力地抬了抬眼皮:「是我。」
相乐生立刻释然,又有些尴尬地挪开视綫:「大姐,不好意思,打扰了。」他忙不迭往外退,对自己心底涌现的猜疑感到荒
谬。
相天成也悄悄松了一口气。
他跟着相乐生转身,却被相嘉云叫住:「天成,去帮我找件衣服。」
相天成应了一声,走向衣柜。
他打开柜门,低下头,看见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
相熙佑从风衣底下钻出来,冲他嬉皮笑脸地眨了眨眼,然后抱着浑身僵硬的白凝安抚。
相天成面不改色地取了件外套,把衣柜紧紧阖上,回身递给相嘉云。
耳听得相嘉云离开屋子,房门阖上,相熙佑将蒙在白凝头顶的衣服揭下,亲了亲她失神的脸,低声下气赔不是:「姐姐别生
气,我实在是太喜欢你了,一时没忍住,五哥没有发现什么,我现在送你回去好不好?」
白凝手软脚软地推开他,低头整理衣服,迈出柜门的时候,差点被乱七八糟的衣服绊倒。
相熙佑连忙扶住她,止不住地笑:「姐姐是不是没力气啦?我说的没错吧?刚才是不是很舒服?」
白凝有些惊惶地抬头看了相天成一眼,发现他面色毫无异常,心里对他和相熙佑的关系有了个大胆的猜测,一时怔忪起来。
相家的人……怎么一个个都这么惊世骇俗?
相乐生……也会有她完全不了解的一面么?
相熙佑奔到窗前,打开窗户,对相天成做了个手势:「三哥你先跳下去,接住姐姐,我们分头走,别被五哥撞见啦。」
爬床偷情的事,他早就做惯,所以格外有经验。
白凝提起长裙,从窗户跳下,落进相天成温热的怀抱里。
她从小到大,第一次做这样出格的事,内心竟然涌现出一丝诡异的兴奋之感。
男人毫不费力地踩过花圃,跃过栅栏,把她放在一株高大的夜来香树下面。
微风拂来,吹得白色的小花和树叶沙沙作响,馥郁的芳香沾了满身。
相天成不发一语,转身离开。
白凝沿着青石铺就的小路,神思不属地乱逛,腿心里还残留着粘腻的触感,嘴里也充斥着奇怪的味道。
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长发,抬起头来,在路灯投下的光影里,看见一个挺拔的身影。
相乐生走向她,牵起她的手,发现手心冰凉,关心地捏了捏,问:「跑哪儿去了?我找了你半天。」
他温和的话语和含笑的面容,把她从失序错乱的世界迅速拉回。
白凝怔怔地想——
或许,对於她而言,他便是这人间烟火和世俗伦常。
是牵着她不至於彻底堕落的唯一羁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