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莘撒着娇倚在徐氏身上:
“阿娘不疼我了,尽说我不是。”
她嗓音软而柔,糯糯的拖长了语调,真能让人听酥了半边身子。
黎茵恼的咬牙切齿,垂眸以眼角恨恨剜她。
骚狐狸!妖妇!上不得台面的娼妓!
她心中骂的言辞恶毒,面上却丝毫不显,若不是手里帕子快成了碎布,谁也发现不了她的怒意。
庄凌恒听着黎莘与徐氏说话,脑中竟不合时宜的响起她唤自己那几声,同是吴言侬语的一把娇嗓:
暄和弟弟。
他忽觉鼻尖一热,条件反射的掩住口鼻,却还是挡不住那刺目血色。
陈氏惊道:
“恒儿,这是怎的了?”
她忙拿帕子去捂他的鼻子。
徐氏也跟着起身,吩咐婢女取净水,未免陈氏忧心,还另让人唤了大夫过来。
庄凌恒羞愧难当,垂首闷声道:
“许是今日赶了来回,中了暑气。”
他明白自己在胡言乱语,军营里待过,每日又习武强身的人哪里那般虚弱,但总不能把那点子龌龊心思公之於众。
陈氏半信半疑,待大夫来了,诊了脉,言道无事才放下心。
然大夫走前,又单独与陈氏说了两句。
只说庄凌恒阳火过旺,平日里要注意宣泄,否则难免伤了身子。
某亘:最后这句我瞎编的,为了剧情需要,我想现实生活中应该不会有这种情况发生的(捂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