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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有一种人,异於常人,或不能人道,或兴致寥寥,非要看着别人欢好,才有快感,简而言之,就是变态。 M
不说这种人如何,余慈是变态吗?当然不是,至少在这个方面肯定不是。
既然如此,实质上只能做旁观者的余慈,也没兴致让鬼厌和范陵容的这出戏码发展下去,不管后者是不是美人儿,乐不乐意,都是如此。做出如此姿态,有顺着鬼厌性子来的缘故,但更重要的还是准备使出六欲天魔的手段,借机刺探隐秘,遮掩身份两不误。
在此之前,鬼厌倒是将目光从门口收回,刚刚出去的一批人中,天海宗卢干的目光有些古怪,这样,从段湘处得来的一个消息,倒是九成当真。
鬼厌做这种事情,实在是太熟了,仅凭本能,就能拿出许多花样儿来。将范陵容搁在案上,他顺手一勾,便撩开女修华服领口,露出些许雪腻肌肤。由於区域有限,还不见丘壑,却有如麝冷香,扑鼻而来。
“啧,好香!”
鬼厌这话,倒是比常用的语境正经些。这一缕香,非是香料,又不似天然体香,当是常以此香沐浴,浸入肌理之故。余慈则是由此想到无名香经上一段记载,心念一动,鬼厌便将指头按在那片雪肌之上,轻揉慢拢:
“我听说,范东主与郭少主伉俪情深……”
话说半截,范陵容一直空茫无依的眼睛似是被什么刺痛了,眼帘闭合,眼角却已有水光。
这就是余慈从段湘那里得来的消息,也算是一个公开的秘密吧,范陵容这位龙心堂的东主,其实也就是天海宗少主郭湛的元配正妻。龙心堂与天海宗正是利用这一门姻亲,联手主持南海东北大片生意,原是做得风生水起,却因海商会强势介入,遭受重创。
刚刚拜倒在鬼厌脚下的卢干,乃是天海宗内,地位仅在宗主郭紫阳之下的“大真殿”殿主,范陵容还要叫他一声“二叔”,可这一层关系,如今看来,也不甚牢靠。
“哎呀呀,何至於此!”鬼厌大笑,那正作恶的手上移,捏着范陵容尖巧下颔,“果然是水做的女子……随势化形,能屈能伸。”
前面几句话,声震屋宇,内外皆闻,可后面八字,却细若游丝,既而俯下身子,二人鼻尖几要相触,这般低笑道:“你若真与他琴瑟和谐,何必常年用海麝香洗浴,固然冷香袭人,情致别生,却是绝了孕事,还要对你那相公造成伤损?”
范陵容刚刚闭上的美眸倏然睁开,长长的睫毛甚至轻触鬼厌的侧脸,便在这吐息可闻的距离上,这位龙心阁的东主撇去一切可怜模样,正色道:
“魔君明鉴万里,陵容不敢相欺,但请起身相告。”
“那就起来吧。”
鬼厌当真是好说话,不但允了,还很是体贴地为她掩上领口,遮去春光。
范陵容垂下眼帘,缓缓撑起半边身子。她虽是处在尴尬的境地中,可举手投足间,依旧优雅好看,便如春睡方起的贵妇人,自有风情万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