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铁心乱如麻,呆呆的看着小丫头。
他的念头飞到了无穷远的虚空中他在一遍一遍的问自己,那位设下后手的大能,应该是一个女子吧
应该是吧
如果是一个男性大能设下的这等后手巫铁在心理上无法接受这种事情。
“你还记得你娘的模样么”巫铁终於浑身颤抖着,强忍着心头的悸动,哆嗦着问出了这句最要命的话。
“漂亮。”小丫头直勾勾的盯着巫铁,甜滋滋的说道:“抱抱!”
巫铁也说不清自己是啥心情。
小丫头真的记得那大能的模样能够用‘漂亮’来形容,应该是一个女子吧
好吧,不能再想下去了,否则,巫铁真个要疯掉了。暂且,就当那位大能是一位女子吧。
他耷拉着脑袋,琢磨了一阵子,手一抖,将白虎裂化为护臂裹在手上,双臂僵硬的,缓缓的向小丫头伸了过去。
小丫头两条白生生的小手很麻利的抓住了巫铁,犹如猴子爬树一样,麻利的爬了上来,坐在了巫铁肩膀上。
她扯了扯身上裹着的布片,皱起了眉头:“衣服,脏,丑新的,漂亮的衣服。”
巫铁的脸抽了抽,他看了看小丫头身上裹着的破布片,叹了一口气。
从干坤袋里掏出一件换洗的衣物换上,巫铁身上的紧身甲胄蠕动着来到小丫头的身上,化为一件精巧的软甲裹住了她。
小丫头笑了起来,她举起手看看手臂上的软甲,还是将布片裹在了身上。
肩膀上扛着小丫头,巫铁顺着来时的路,毫不耽搁的离开了雾刀的祖地。
想想被困在祖地中的相柳巫铁的头皮就一阵阵的发麻。
或许未来还会碰上他,但是最好是,永远不相见。
小丫头吞掉了相柳预先存下来的所有精血,想来这家伙也难成气候。等他复实力,想办法离开祖地,再来找巫铁报复天知道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快速离开了雾刀祖地,来到了外面那一片黑漆漆、暗沉沉的乱石滩后,巫铁的心情莫名的轻松了许多。
“小丫头,你需要一个名字。”巫铁一边在乱石中疾走,一边和小丫头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这话。
“名字我要名字!”小丫头快活的拍打着巫铁的脑袋。
她看上去娇娇嫩嫩的,但是手掌上颇有几分力气,打得巫铁脑袋一阵阵发麻。
巫铁皱着眉头,一路思忖着快步疾走。
他想起了灰夫子曾经最爱的那些诗词。
‘小楼一夜听春雨’
巫春雨
似乎不好听。
‘深巷明朝卖杏花’
巫杏花
似乎更不好听。
那么,老铁经常哼哼的那些词句
‘与子同仇’
巫同仇
这不像是一个女孩子应该有的名字。
莫名的,巫铁陷入了一种谜一样的烦恼中,他居然认真的开始考虑,这小丫头应该叫什么名字了。
这个问题困惑了巫铁好几天时间,直到他离开了这一片乱石滩,顺着一条甬道到了大石城附近,他还是没能想出一个合适的名字来。
叹了一口气,巫铁看了看一脸期待看了自己一路的小丫头。
“巫女。”巫铁一阵心虚的咕哝道:“你是个女孩子,所以,你就叫巫女好了。嗯,这名字不坏,我觉得,这名字其实是真正的很好。”
“巫女”小丫头的脸色有点阴郁,她皱着眉头很认真的看了巫铁许久,这才叹了一口气:“巫女,就巫女吧嗯,爹爹说得对,这名字,其实是真正的很好。”
巫女摇摇头,拍了拍巫铁的脑袋,轻声说道:“饿了”
‘哦’,巫铁应了一声,他自己的饭量也很大,干坤袋里的肉干这一路上已经吃得干干净净。他在四周梭巡了一阵,顺利的猎杀了一条碗口粗的岩蟒,升起篝火熏烤起来。
这是一个四通八达的石窟。
方圆百米的石窟中有几丛夜光蘑菇,还有十几个小小的洞口不知道通往哪里。
篝火摇曳,将巫铁和小丫头的影子投射到了洞壁上,小丫头端端正正的坐在一块大石上,直勾勾的盯着巫铁手中逐渐变得焦黄的蛇肉段。
一个洞口内突然传来一些异动。
巫铁一声不吭的反手就是一道寒光飞出,月痕无声无息的飞掠出百多米远,‘唰’的一下刮过了老白的头皮,将他头上的白毛剃掉了好大一片。
“啊呀呀呀呀”老白嘶声尖叫着,双手抱着脑袋趴在地上不敢动弹。
巫铁转过头来,看着老白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老白,不要这样鬼鬼祟祟的从背后靠近,很危险的。”
“是我很危险啊!”老白哆嗦了好一阵子,这才跳了起来,指着巫铁叫嚷了起来:“是我老人家很危险,知道么我的毛我的脑袋”
恨恨的瞪了巫铁一眼,老白带着几个鼠人战士,用鼠人特有的鬼鬼祟祟、小心翼翼的动作窜了过来,来到巫铁身边,上下打量着巫铁。
“小铁执事, 你也逃出来了啊真是太惨了。”老白长吁短叹着:“黑皮,独眼儿,铁八十八,他们全都死了唉,全都死了。”
巫铁沉默了一阵,叹了一口气:“那个朱紫溪,太强了长生教的太上长老,太强了,我们现在,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老白认真的点了点头,然后,他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巫铁,过了许久,许久,他才犹豫的问巫铁:“小铁执事,我能问问,你有姓氏么嗯,比如说,你姓”
巫女坐在一旁,干脆利落的说道:“爹爹姓巫。我是巫女,他是巫铁。”
老白的身体骤然僵硬,他直勾勾的盯着巫铁,嘶声道:“巫铁你就是巫铁你真的就是巫铁”
巫铁愕然看着老白:“怎么了”
老白一把抓住了巫铁的胳膊:“苍炎域外,娲谷里,有我们鼠人一个了不起的兄弟,他放风,要找一个叫做巫铁巫太平的人。是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