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准时赴宴的。”
“谢谢。”中年男子右手抚胸,鞠了个躬。
目送他离开,楼成关上了大门,迎向了严教练审视的目光。
“什么事呀?”严喆珂只隐约听到“晚宴”和“角斗”。
“‘格鲁卡’派的布兰顿想挑战我,在一场高规格的晚宴上。”楼成不甚在意地笑道。
布兰顿是“梅赛斯”格斗场最近几年风头最盛的格斗家,年仅二十二岁就已成为资深,相当於非人,今年刚满二十四,是整个米国都排得上前列的后起之秀。
他的父亲艾德里安同样是资深格斗家,就是楼成初到“梅赛斯”格斗场时看见的那位挥舞大剑的白人中年。
而一门双“资深”,也奠定了杰克逊家族在康城的地位!
“什么时候?”严喆珂饶有兴致,目光晶亮地问道。
这种正式的挑战,安全肯定有保障,尤其双方还属於非人层次,控制力较强,所以,她并不觉得担忧。
“就明晚。”楼成很有表演欲地学着米国电影,弯腰伸手道,“女士,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吗?”
“乐意至极。”严喆珂嫣然一笑,将手递了过去。
…………
翌日晚上七点,小两口以松大主场武道社为情侣装,开车抵达了河畔庄园,在仆人的引领下进入了宴会厅。
来往云鬓高耸,觥筹交错,香水气味刺得楼成鼻子有点发痒,想要打个喷嚏。
他和严喆珂的穿着并不失礼,因为宴会的主人也是一身格斗服装。
布兰顿立在落地窗边,端着杯金黄酒液轻荡的香槟,含笑对楼成、严喆珂举了举。
他黑发棕瞳,身材高大,肌肉虯结,皮肤接近了古铜色泽,整个人充满力量压迫感。
抿了口酒,布兰顿远远笑道:
“是给大家做个‘开场舞’,还是收尾?”
说话的同时,他手指着外面的露天格斗场,免得楼成误会,那里灯光照耀,宛若白昼,立着一根根极有古罗马范的巨大石柱。
“我都没有问题。”楼成含笑回答。
“那就现在吧,我有点迫不及待了。”布兰顿歉意一笑。
两人的对话引来了宾客的关注,一道道视线投到了他们身上,皆是兴致盎然。
楼成四下打量了一眼,沉吟问道:
“裁判呢?”
“裁判?”布兰顿耸了耸肩,“我讨厌裁判。”
“正式的挑战都得有裁判,否则我宁愿不接受。”楼成坚定地表达了自己的意见。
布兰顿当即露出好笑的神色:
“作为一名优秀的格斗家,怎么能依赖於裁判的保护?难道离开了裁判,你就害怕了,胆小了,退缩了?难道你忘了格斗是用於战场的艺术,忘记了沸腾的鲜血和男子汉的勇气?”
“只有习惯在没任何保护的情况下战斗,才是真正的男人,真正的勇士,如果你承认自己是会在妈妈怀里哭泣的男孩,是可耻的懦夫,那你就走吧!”
这话听得严喆珂都无名火起,身体轻微颤抖了起来。
“我们走吧。”楼成拉了下她,心平气和地转身,往大门行去。
如果没有经历过那几次生死之战,我现在肯定会被激怒, 但越是体会过死亡边缘游走的味道,才越不想主动去尝试。
我不怕,但不表示我喜欢。
练武以来,我所有的无裁判战斗,要么是有绝对的把握,要么是逼不得已,被动卷入,怎么能主动跳入危险的境地?
这和我的武道意志完全违背!
我守护的不是面子!
严喆珂茫然地跟着走了两步,在宾客们诧异的目光里忽然平静了下来,将楼成的手握得更紧,只觉他比接受挑战更有勇气。
“好吧。”这时,后面的布兰顿拍了下掌,叹息说道,“我只能勉强自己了,波尔克先生,麻烦您做一下今天战斗的裁判。”
楼成停住了脚步,转过了身体,坦然迎向了一道道看胆小鬼的目光。
PS:最后剩下的月票不要浪费了,顺便求下7月的保底月票,十二点过了就能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