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澜君臣的这一场“找回面子大作战”狼狈的落幕了,沧澜帝君也拿洪禹没办法。这小子就差当着所有沧澜人的面,大声宣布他跟自己女儿有私情了!
帝君陛下因此气的七窍生烟,但是她是一国之君,沧澜已经输了,那么就要输的有风度,不能再让大夏看笑话了。
她低调而来,狼狈而去,其他的臣子们也都纷纷告辞,一个个黯然失色。覃白那里的赌资当然全都打了水漂。本来大家都以为这是拿出一点银子来,既能表现自己对蒙山岳的支持,又能从覃白那里赚点零花钱。没想到全都便宜了覃白那个家伙。
后来也渐渐有人回过味来,覃白虽然是个蠢货,可是也不至於白痴到开这种赌局啊。因为从之前种种迹象来看,洪禹必败无疑,覃白反而把蒙山岳获胜的赔率定的很好,吸引了大量赌资——这本来铁定是要赔钱的。
覃白之前被洪禹修理的丢人现眼,可是覃和却没有出现。现在却又开设了这么一个赌局……这中间有什么猫腻?
聪明的人已经猜到是洪禹在幕后主使了,暗叫倒霉,对那些等於白送给洪禹的银子心疼无比。
帝君坐在自己的车中,身边陪着刀轻月。
帝君陛下微微一侧头,就能看见女人头上那一只精美的凤钗,正随着马车的颠簸摇摆着,她心中忽然一软,不由得想到:当年的他,如果也能如洪禹一般强硬,或许自己这一生……
短暂的惆怅之后,已经习惯了权谋和铁血的帝君陛下暗暗摇头,驱散了这些在她看来显得“软弱”的情怀,沉声说道:“这个臭小子不识抬举!”
刀轻月当然知道母上说的是谁,低头不语,不管您老人家怎么说,他在我心中的形象,您是无法改变的。
“朕并非忘恩负义。他救了朕的命,朕可以把女儿赐婚给他,将来你是沧澜帝君,他就是帝君王公,何等尊贵风光?但是在这之前,朕也一定要让他明白,没有人能够在朕面前桀骜不驯!”
刀轻月心说您老人家倒是尝试了,可惜没有成功。
沧澜帝君顿了一下,目光变得深远起来: “这小子和你,只要朕活着你就别想了!”
刀轻月娇躯一颤,有些黯然的抬起头来,却看见母上眼中闪过一丝促狭的神色: “等朕死了再说。反正朕也没有几年好活了。”
“母上……”刀轻月失声,帝君却摆摆手: “那小子的灵丹不错,可惜上一次受伤已经上了根本,恐怕……”
刀轻月立刻道: “母上,我去求求他,他的丹道之术天下无双,一定能在帮您炼制出延寿灵丹。”
帝君冷哼一声: “朕绝不会再吃他的灵丹!”
“母上……”
“不用再说了!”帝君的声音变得严厉起来,刀轻月的泪水已经在眼眶里打转,帝君看着微微心软,但仍旧坚定道: “月儿,就让朕保持着君王应有尊严的死去吧!”
刀轻月眼泪扑簌而下……
帝君忽然又笑了: “其实你的眼光还算不错,那个臭小子这等脾性,在大夏肯定要跟梅舜斗起来,哈哈哈,梅舜啊梅舜,你自命一代雄主,我倒要看看,你能拿这小子怎么办!哈哈哈……”
所有的宾客都告辞离开,望梅园内只剩下蒙家人和洪禹阵营,气氛更加尴尬起来。禹少爷四处瞅瞅,小林等人立刻从一旁搬来一张太师椅放在少爷屁股后面,洪禹端然做下来o
——跟在禹少爷身边,这帮家伙不但修为突飞猛进,察言观色的马屁功力也日渐增长。
蒙海天等人面无表情,洪禹则勾勾手指: “怎么说?三千万两白银,认赌服输,给钱吧。”
蒙山岳冷汗出来了,扑通一声跪在了蒙海天身后: “大伯,我罪该万死!这笔帐我自己认下了,还不上大不了我抵命给他!”
啪!
蒙海天一耳光抽在蒙山岳脸上: “废物!区区几千万两银子,就让你昂藏七尺的汉子要死要活了?你还是不是蒙家的子孙!”
蒙山岳羞得满脸通红,重重叩首在地不敢起来。
蒙海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转向洪禹道: “洪禹阁下请放心,蒙家千年大族言而有信,这笔帐我们一定会还的。”
他转身吩咐: “家里还有多少现银?”
关家飞快跑出去,很快带进来十几个算帐的,算盘珠子劈里啪啦打得飞快,最后统计出来: “家主,现在家中现银一共三百五十万两。”
蒙海天又问道: “各处产业预计还能凑出来多少?”
又过了一会儿,大致统计出来: “最多还能凑出来五百万两,不过这些现银是咱们的流动资金,全给了他咱们蒙家的生意……”
蒙海天一摆手,没有听下去。
他来到洪禹面前: “阁下也听见了,不知道可以不以先支付七百万两,剩下的钱,我们在三年之内还清,利息按照正常银庄票号的借贷计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