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退。”蔡知节摆手,与自己麾下的心腹将领,还有东城区守备衙门的精锐,都纷纷往后退去,距离纪念碑大约百米左右的距离,没有完全撤走——这种情况下,他如果走了,事后同样难逃责罚。
骑虎难下,进退维谷,投鼠忌器啊。
不过,他下令将周围围观的人,都驱散了。
这样做,也算是为小王爷秦林保留一些尊严吧。
过了大约半柱香的时间,南城区、北辰区的守备将军,并未如秦林所期待的那样带兵现身。
蔡知节心中明镜儿似的,猜都不用猜,肯定是这两个老狐狸,在来的路上,收到了消息,知道了这里发生的事情的真相,所以没有前来,因为他们都很清楚,来了也没有用,他们根本惹不起李牧,还不如假装没有收到消息。
李牧看了看插在地面上的那一炷香,还剩下大约最后四分之一。
“看来,你的人缘也不怎么好,搬不来人啊。”李牧看向秦林。
秦林心中恨得咬牙切齿,但嘴上,却连一个字都不敢说。
插在地上的香,越来越短。
空气中弥漫着的紧张气氛,也越来越浓郁。
而秦林的心中,也越来越惧怕。
是的,他现在,是着的怕了。
瓷器不和瓦罐硬碰硬,君子不立於危墙之下,早知道李牧是这个样子一个疯子,他说什么,也都会示软的啊。
“他妈的,到底是怎么会是,周老怎么还没有来?”
他最后的希望,是父王派遣在身边保护他的一位先天,只不过,平日里,因为这位先天对於他管束极严,相处的很不好,经常爆发冲突,所以关系不佳,一般情况下,周老都是住在另一处地方。
他已经派人去请了。
按理说,此时,这位救星应该到了才是啊。
秦林心急如焚。
……
“周老,请速速出手啊,不然,小王爷危矣。”
距离纪念碑约千米的酒楼二楼,窗户前,一位之前被亲临派遣出去的心腹,一脸焦急地催促身前的青袍老人。
青袍老人六十多岁的样子,面容普通,山羊胡,红光满脸,双手背在身后,摇摇头,道:“不着急,不着急,磨练一下小王爷的性子,也是好的。”
他们来到这酒楼,已经有半柱香多的时间,还在西城区分守将军蒋炳之前。
但是,任凭那心腹如何催促,青袍老人都稳坐钓鱼台,并没有选择出手。
镇西王对於这个小王子,还是很看重,毕竟有着不错的武道天赋,但,性格太狂躁,骨子里有一种竭斯底里的狂妄,这让镇西王很头疼,所以,才会将秦林派遣到长安城军部,看守陵墓,希望可以借此,来磨练一下这个小儿子的性格,让他稳重一点,毕竟,军墓乃是帝国的神圣之地。
但,秦林到了长安城之后,依旧是我行我素,越发癫狂骄横,在军墓中做出了各种天怒人怨的事情,又因为他身份尊贵,所以长安城中,并没有人真的去管束制裁。
被委以重任当做是监护人的先天强者周安,数次劝说,反而惹得秦林不快,两人数次争吵之后,周安就也放弃了管束。
今日发生这样的事情,周安是乐见其成的。
有个人站出来磨一磨这个癫狂骄横的小王爷,是一件好事情。
所以,不到最后时刻,周安并不急於出手。
至於磨练了秦林的李牧……
周安远远地看着李牧的身影,嘴角漏出了一丝轻蔑不屑的笑容。
这几日,关於诗仙、少年先天这种说法,他在长安城中,听了不知道多少遍,但是,在他看来,这根本就是一个笑话,先天之境的修为,哪一个不是苦苦打熬修炼得来的, 纵然是再天才,又怎么可能真的在十五岁的时候,就进入先天,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如今神州大陆上,屹立在武道巅峰的声名最隆的几个人,如九大神宗的宗主,在十五岁也没有进入先天,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野小子,又怎么可能做到?
在周安看来,天剑武馆一战,分明是天剑上人借助丹药之力,强行冲击先天,结果境界不全,留下了后遗症,导致在关键时刻,走火入魔,所以才会战败身死,只是那些愚蠢的观战者,都看不懂,所以才成就了李牧的名声。
在他看来,李牧的真正实力,充其量,不过是大宗师巅峰左右,距离真正的先天,还差的太远呢。
世无英雄,徒使竖子成名。
这就是周安对於李牧的评价。
他进入先天多年,苦苦修炼,才算是稳固了境界,但却没有李牧如今这种名气和地位,这不公平。
这几日,他一直都在想,给这个所谓的少年先天一个教训,在他的眼中,李牧是一个绝对合适绝对完美的踏脚石,踩着这个踏脚石,就能一飞冲天青云直上。
只是,他一直苦於没有合适的借口和机会,所以师出无名。
而现在,机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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