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瞬间,李雄等人,突然就明白了周一凌离开时候看他们的那种眼神的含义了。
是啊,他们真的是一群白痴。
他们竟然妄想,用强弓硬弩这种对付一般武林高手的方式,去对付一位总是境界的超一流高手,这不是白痴是什么?
怪不得之前周一凌离开的时候,和逃难一样迫不及待。
原来他早就判断出来,不仅他自己不是李牧的对手,就算是现场所有的黑甲军,所有的人都加起来,也都不是李牧的对手,如果不是今晚李牧并不想在母亲的院子里杀人,只怕是现在院子内外连一个能喘气儿的都没有了。
一群富二代官二代的面色,一阵黑一阵白。
他们今天布下了这个陷阱,本来是在算计别人,没想到,算计不成,踢到了铁板上。
骑虎难下,进退维谷。
“怎么?还不滚,要我亲自送你们上路啊。”李牧不耐烦了。
“你……好,”李雄的面色,一阵青一阵红,最终咬牙道:“我说呢,你这个孽障,竟然这么大的胆子,敢擅自离开太白县城,来到了长安城也不想父亲请安汇报,原来是暗中修炼了这么一身武功……哼,今日的事情,我会和父亲说清楚的。”李雄内心里咬牙切齿,表面上却是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道:“身为人子,藐视人伦,李牧,你不要得意的太久,不要以为,宗师境的实力就了不起,这个长安城中,有的是可以收拾你的人。”
说完,他才看了看身边的其他小伙伴,道:“我们走。”
一行人就要转身离开。
但在这时,李牧却突然改变了主意。
喵了个咪的,老子好心好意放你一马,结果你临走还要在老子面前强行装个逼,一口一个孽障叫的没完没了了是吧?
“站住。”他开口。
众人身形一定。
那几个官二代富二代,同时心中一寒,一种难言的恐惧涌上心头。
如果说一开始,哪怕是在知道李牧是太白县县令,有官命在身,这群嚣张跋扈的官二代富二代也完全不将李牧放在眼中的话,那现在,在李牧击败了宗师境强者周一凌,还展现出了折树为刀,一刀断数十弓弦的强横实力的之后,他们心中,非但不敢再小瞧李牧,而且已经被打上了深深的敬畏烙印。
在这个实力为尊的世界,宗师境的强者,给任何人的感觉,都是一座难以撼动的大山一样。
“怎么?你莫非要杀了我不成?哼,想要弑兄,来啊。”李雄心中恐惧到了极点,但脸上却是冷笑了起来,用话来堵李牧。
不得不承认,这个被知府李刚重视的大公子,嘴上的功夫和小心思,的确是转的很快。
“杀了你这种虚伪的战五渣,脏了老子的手。”李牧不屑地冷笑,然后道:“你们这些个混蛋,叨扰了我娘的平静,还推翻了我娘的院墙,让你们拍拍屁股就这么走了,实在是便宜了你们,我改变主意了,一人留下一千金,当做是赔偿,否则,就别走了,让你们家里人来领。”
“一千金?”张吹雪愤怒地吼道:“你怎么不去抢?”
李牧哈哈大笑:“因为我觉得这样可能比抢更容易发家致富。
”
“你这是勒索!是敲诈。”周宇不服地道:“这是触犯帝国法律的犯罪行为。”
李牧摊手:“否认。我只是正常的索赔而已,毕竟这院子里的一草一木,还有那院墙,都承载着我与母亲的美好记忆,被你们无情地摧毁了,所以,你们应该付出代价。”
李雄神色阴沉地可以滴出水来:“孽障,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李牧的神色,就冰冷了下来:“你再说一句孽障,信不信,我把你的头拧下来,当球踢。”哎呀妈呀,怎么回事,这句话今晚好像是说的有点儿顺口了,又说了一遍,算了,反正恐吓人的话,只要有效果就行了。
李雄闻言,冷笑一声,正要反驳。
一边,郑家的家丁旺财,赶紧冲过来,在李雄的耳边,说了几句什么,李雄的脸色,就瞬间变得很难看,扭头看了看远处躺在地上的郑天良的无头屍体,然后又看了一眼旺财,最终强忍着,一句话都没有说。
最终,李雄等人,一人凑过了一千金,将金票留下来,才带着黑衣甲士撤走了。
饶是这几个人,都是官二代富二代,但也被搜刮空了。
所有人都撤离之后,李牧手里数着金票,嘿嘿笑了起来。
一人一千金,李雄等几个人合起来,就是一万多金,都是天下商会的金票,三大帝国甚至是大草原、极南之地都可以通兑,可以说是一大笔巨款了,甚至要比李牧前些日子从那些个武林中人手中敲诈勒索来的所以财物加起来都贵重。
“这就算是发财了?”
李牧毫无宗师级超一流高手的风范,像是数人民币一样数着金票,钞票金票,都是票子,这一遝子金票,相当於是千万人民币了,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今儿这就算是一笔横财了吧。
“少爷,面做好了……咦,那些人都走了?”春草从茅草屋里走出来,面色惊讶。
李牧将金票收起来,道:“哦,都是文明人,讲讲道理,他们就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