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这个狗东西。
李牧忍不住就在心里骂了一句。
虽然这几件东西都不珍贵,但好歹也是他从地球带来的物品,接下来漫漫二十年的岁月,好歹也可以算是一个念想,想家的时候,可以看看,具有纪念意义,现在竟然被销毁了。
“将寝具换一套全新的,其他都摆件、绿植和家具,都不用动了。”
李牧道。
他乜有洁癖,但却不想睡别人睡过的床被褥子之类的东西。
仆人领命,连忙去照搬。
自从李牧成为县令之后,铲除神农帮,抄了周家和典使府中的财物,县衙的财政问题得以解决,一改昔日一两银子数着日子花的窘境,钱财充盈,因此这方面的购置,完全没有问题。
李牧也不再关心这些,转而去了练功房。
郑存剑对於武道,不是很感兴趣,因此占据了后衙之后,对於相对隐蔽且黑暗的练功房,没有什么兴趣,并未对其改造,李牧在练功房之中的所有布置,各个兵器架上的兵器等等,都没有任何的改变。
不过,与往日不同的是,练功房中,多了两个人——
李冰和郑存剑。
郑存剑当然没有死。
李牧要弄清楚这个世界的那个掉落悬崖的李牧的一些事情,就不能让郑存剑死,他如今,对於力量的掌握,何其精妙,当时那一记掌刀,看似沉重,但实际上,也只是掩人耳目,将郑存剑击昏过去而已。
郑存剑和李冰,都还昏迷着。
后者其实是被吓晕的。
李牧不放心,直接补了一掌,让李冰彻底昏迷,然后抬手几个巴掌,将昏迷中的郑存剑就给抽醒了。
“啊……”郑存剑呻吟着醒来。
他的眼神先是有点儿迷茫,然后看到了李牧,立刻就下意识地颤抖了起来,再然后就乖乖地忍着剧痛,趴在地上,谄媚地道:“李……李大人……”
李牧对他,没有什么好脸色,直接道:“把之前你说的那些话,都说全了,你为何叫我二公子?我母亲现在在哪里?”
“这……李大人,您是知府大人的第二个儿子,小人在府中效力,自然是应该称呼您为二公子啊,虽然您已经离府多年,但小人却从未忘记过这一点……”郑存剑努力地组织着语言,生怕触怒李牧。
什么?
这回轮到李牧吃惊了。
那个掉下悬崖的倒霉鬼李牧,被自己冒名顶替了的县令,真正的身份,竟然是长安府知府的儿子,这特么的……可就真的有意思了。
但是也不对啊。
小书童清风明月,可从未提起过这件事情,而且,在李牧这些时日的旁敲侧击之中,隐约得到一些消息,这个世界的李牧,不过是一个穷书生而已,没有什么背景来头。
当初,周武和郑龙兴等人,之所以不将李牧放在眼里,直接将他的权力架空,不就是因为,他们经过调查,确定了李牧只不过是一个没有靠山的穷书生吗?
如果李牧是长安府李知府的二儿子,那周武和郑龙兴两个人,给他们十个胆子,都不敢那么做吧。
而且,既然李牧是李知府的儿子,那为新县丞储书峰在临死之前求饶时,说这一次郑存剑等人来太白县城,是奉了李知府的命令,为的是暗中架空李牧,然后想办法把李牧除掉。
李牧琢磨了一下,一副感慨万千的模样,叹了一口气,道:“以前的事情,我都已经记不清了,你说说吧,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娘他怎么了?”
郑存剑不疑有他。
一则是因为,他今天已经被打的懵逼了,满心的惊恐惊惶,且刚才那几个耳光,让他到现在为止耳朵还在嗡嗡嗡地响,二则是因为,在郑存剑看来,如今的二公子,已经不是八年之前那个唯唯诺诺的软骨头,况且离家八年,许多事情记不清楚, 那也是正常的。
心中只想着如何讨好李牧来换得活命,郑存剑连忙道:“八年之前,二公子你为了保护夫人,顶撞知府大人,与大人三击掌断绝了父子关系之后,离家出走,不是所踪,夫人在府中的日子,就一落千丈,平日里,遭受了不少的冷嘲热讽和苛责虐待,身边几个忠心的侍女,下场都很凄惨,夫人被感触府,靠着给人缝缝补补来过活……”
一出王宝钏一样的故事,从郑存剑的口中说出来。
李牧听了半天,终於弄明白了。
原来这个星球上的李牧,还真的是长安府知府的儿子。
这段前尘往事,用一句俗语来形容,那就是‘小孩没娘,说来话长’。
当年的知府大人,在未发迹之前,只不过是一个颇有名气的穷书生,而当年的李母,则是西秦帝国一个军勳贵族世家的千金,帝国知名的一朵金花,美貌惊人,当年的知府大人当年也是一表人才,体貌堂堂,且颇有才华,科举高中探花,一朝成名天下知,机缘巧合见到李母,惊为天人,於是主动追求李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这个穷书生终於得到了这个军勳贵族世家的认可,将李母下嫁,而也是在这个功勳贵族世家的支持之下,探花郎才一步步地成为了西秦帝国的一方封疆大吏,执掌西秦帝国疆域排名第四、有着‘帝国粮仓’之称的重地长安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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