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3章 是你
为首的乃是一名浑身乌黑,但却布满了诡异血色纹路的年轻男子,此人有着一头血红色的长发,无风狂舞着,整个人显得颇为邪异,赤红的双目,死死的盯着慕婉然,嘴角噙着一抹邪气的笑意,仿佛将之当成了猎物似的。
而在年轻男子身侧,乃是一名浑身被黑雾笼罩者,无法看清其面容,就连力量气息都收敛到了极致。
林昊没释放出神念,因为感觉到这二人极为古怪,再加上经历了十二位邪人之事后,意识到神念并不是无所不能的,说不定对方有办法察觉到自己。
“林小兄弟,看来我们暂时无法离开了。”独孤三命脸色透着凝重。
“前辈为何如此说?”
“这七邪乃是邪王神宫的传人,而那个家伙,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应该是邪王神宫的邪神将……这邪神将拥有一种特殊的能耐,能够堪透四周一切,我等若是贸然离去,定然会被邪神将察觉……”独孤三命沉声说道。
“既然无法离去,就先看着吧。”
“看着?继续看着,我们冲早会死在这里。”独孤三命冷声说道。
“会死在这里?”林昊一怔。
“你不知道,邪王神宫的邪神将乃是以特殊秘法炼制而成的一种特殊的邪人,拥有着神将层次的实力,每一次邪神将出手后,都要吸纳一定强者的命元,只有这样邪神将才会继续成长下去……如果老夫没猜错的话,这些被招募来的强者,除去当做炮灰外,最后可能会被邪神将全部当成补品……”独孤三命声音变低了下来。
“这百万强者……邪王神宫难道不怕得罪诸多强者么……”林昊脸色微微一变道。
“怕?”
独孤三命轻哼道:“邪王神宫乃是神域中层天的势力,蕴含的实力不知有多可怕,里面还有高阶神将,说不定甚至会有神王存在,这样的势力岂会怕神域下层天的。”
“更何况,邪王神宫作风向来如此……恐怕到时候别说这些强者,哪怕是慕雪宗的所有宗人都会变成邪神将的补品。”独孤三命说到这里,顿了顿语气,不悦道:“这一次真是被你害死了,要是知道邪神将出现,老夫早就离开了,何必淌这一趟浑水。”
“前辈,慕雪宗宗主也是一位神将,胜负还未知呢。”林昊说道。
“慕婉然确实是一位神将,但她若是没受伤的话,或许还能应付得了,希望当初的传闻并非是真的,慕婉然只是装出来的伤势,那一切就好说了,就算对付不了,也能牵制住邪神将,不然我等可就麻烦了……”独孤三命沉声说道。
情况的变化太出乎预料了,林昊没想到会陷入这么大的麻烦,不过现在也不是自责的时候,只能先看一步走一步了。
“慕婉然,交出那件东西吧,那不是你该得的。”
七邪直视着慕婉然,嘴角掠起一抹高高的弧度,“你应该清楚,凭你自己是斗不过我们邪王神宫的。对於你,我倒是很好奇,你到底是如何运用那件东西的,那可是太古时代残存的魂器,寻常人根本就无法运用……而你却可以运用一些……”
“那件东西不是你们能够掌握的……”慕婉然缓缓说道:“邪王神宫意图得到这件东西,今后绝对不会有好下场,这不是属於你们的东西,它只属於一个人,只有那个人才可以执掌它。”
说到后面,她的美目中透出了追忆之色,那似乎是一段久远而刻骨铭心的事,她永世都难以忘记。
两千多年前,她只有八岁,尚未加入到慕雪宗内,在神域下层天之中,属於芸芸众生的一员,但是她遇到了一个足以影响她一生的人,那个人只是一个同龄的孩童,但却拥有着她无法理解的灵智。
他告诉她,二人前世有过很大的渊源,所以这次返生后,前来助她脱离眼前的困境,并给她留下了一样东西,正是那件特殊的魂器。
持有此物后,慕婉然加入了慕雪宗,从最初的一名普通弟子,迅速成长开来,耗费了两千余年时间,她终於达到了神将层次,并且开启了些许前世的记忆,虽然只有片段,但她终於知道,那个曾经遇到的孩童是谁了。
“哈哈哈……”七邪昂头狂笑,旋即声音戛然而止,“笑话,你能用,为何我等不能用,慕婉然,你根本无法驾驭此物,交给我吧。至於你,本少主会前来迎娶你为妻,如何?”
“你?”慕婉然摇了摇头。
“我不配?”七邪注意到慕婉然美目中透出的一种淡漠,那种感觉就像是高位者在看低位者一样,这种感觉让他心底颇为不舒服,他乃是邪王神宫的传承者之一,有哪一点配不上慕婉然?
虽然他不过才高阶神灵,但他修炼至今也不过才一千多年而已,他日成为神将,或是高阶神将也不是什么难事,至於神王,只能看个人的机缘了,慕婉然竟看不起他。
“臭女人,你真以为我看得上你不成?”
七邪恼羞成怒,“既然你不愿交,那本少主就亲自来拿,等落入本少主手里,定让你后悔莫及,邪神将,给我抓住她。”随手一甩。
轰……
邪神将身上的黑雾爆碎了,一具庞然的身躯衍化而出,强壮而健硕,上方布满了诡异的血色纹路,每一条都蕴含着恐怖至极的力量,而邪神将的模样也变得狰狞无比,血色的披风宛若烈焰般狂舞。
瞬息之间,邪神将出手了,化作了诡异的血芒冲杀而去,慕婉然见状,娇躯微动,无数冰雪覆盖在周身,冲天而起。
轰轰轰……
血芒与冰雪不断冲撞交织,爆发出惊天动地的余波。
神将交手激发出的力量是何等恐怖,无数宫殿崩塌,早已退到远处的强者,被余波冲飞了出去,就连顶阶神灵都不得不运转力量来抵御这股惊人的余波,一些强者脸色已经煞白了,退得远远的,不敢过於靠近,唯恐被祸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