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来，这一步早晚需要迈出去。

如果这次退缩了，将来面临同样抉择时，他还是有可能再次退缩。

冲击仙士境，也许就只是求长生路上迈出的第一步而已。

因为他听说灵气境强者能够活到六百岁者已经凤毛麟角。能活八百岁者，万中无一。

但是只要能够晋升到仙士境，寿元立刻便会大幅提升。

具体能增加多少，因人而异。

与每个人修炼的功法，体质，以及其它因素有关。

“这一步是打破自我的一步！不成功便成仁！”

秦牛的眼中原本存在的犹豫、怯懦全部散去，剩下的只有坚定不移。

这次的天人交战，也是一次很重要的内心成长。

甚至称得上是一次脱胎换骨。

以前，他做任何事情都会反覆思虑，只要觉得风险过高，他立刻就会选择放弃。

惜命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这次他打破自我，为了冲击仙士境可以打消一切顾虑，可以付出一切，甚至包括他的生命。

就算死去，他也心甘情愿。

“走不出自己的心牢，始终是个囚徒。我今天迈出了这一步，再不是囚徒，而是真正打破了心灵的枷锁。”

秦牛对人生，对道的感悟明显深刻了许多。

他终究太年轻了一些，即便再怎么少年老成，内心世界依然缺少该有的经历与明悟，没法与那些活了几百年的老怪相比。

这次的感悟对他非常重要。

他有了决断后，再没有任何犹豫，抬脚直接朝着二十八阶迈了下去。

“不要！”

身后传来小青的惊呼声。

秦牛却是恍若未闻，脸色平静，没有任何对死亡的恐惧。

有的是淡然，是那份悟道明法之后的淡定与坚持。

这或许便是他的道。

轰！

强悍到无法抵御的抗拒力狠狠击中秦牛体表的药炉。

砰！

如同被殒石撞击，他当场就喷出一口鲜血。

这股抗拒力太可怕了，甚至不弱於大仙使的仙威。

向死而生，向道而生，来吧！

他在心中呐喊着，身体、心灵、药王经功力、长春功功力，整个人都处於一种极为玄妙的状态。与自然契合，与道契合，与周围的一切契合。

仿佛他就是自然。

尽管他的内心已经变得如此强大，感悟的道已经这么高深，但是并没能改变药炉破裂的命运。

药炉在这股强横至极的抗拒力面前，显得无比脆弱。

瞬间就被撕裂。

只是秦牛并没有被击飞出去，药炉也并没有彻底消散。而是出现了神奇的一幕。

药炉居然破而后立，火莲与冰莲，以及那股特殊能量，三者相辅相成，重新凝聚成一尊鼎炉。

它变得更加凝实，炉壁上显现出一些从未有过的符文，不断流转。(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