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凶手不是村里人,那肯定是外面的人。
昨天,秦牛举办婚礼,来的客人比较多。有很多城里来的客人。
但是这些客人,都是有头有脸的尊贵人物,又或者像北冰这种心地善良的符籙师。并没有那种为非作歹的凶徒。
排除了这些因素后,秦牛怀疑花大婶女儿的死,很可能在城里打工时就已经埋下了祸根。
“她在城里干的什么工作,我也不清楚。只说东家让她保密。对方给的俸银也足,三个月的时间,她一共拿了二两五钱银子回来了。
我看她比去的时候白了很多,也胖了不少,穿的衣服也都是很好的布料。
想必她在城里的工作很不错。”
花大婶提起女儿的工作,语气中透着淡淡的自豪。
一个女孩子,没什么技术,在城里工作三个月,能拿到二两五钱银子的薪酬。
一个月差不多能拿到八钱银子以上。
便是成年男子也根本挣不到这个工价。
她拿这么高的薪水,从事的工作又需要保密,难道进城后,当了娼妓?
女人,特别是稍微有点姿色的年轻女孩,一无技术,二没背景关系,能够赚快钱的路子还真不多。
除了在城里当娼妓,秦牛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工作这么赚钱?
“她这么高的工资,为什不干了呢?只要干上一两年,买一亩良田都够了。到时候,你家的日子不就好起来了吗?”
秦牛相信花大婶肯定也知道打这个算盘。
只要有钱,大家都会想着置地。
家里有个十几亩良田,只要节俭过日子,基本上一辈子衣食无忧。
“我也问过她这件事,她不肯说。我担心她是被东家给辞退了,心里肯定很难过,也就没有再追问这事。”
花大婶对女儿的工作,居然一问三不知。
这让秦牛更加肯定她女儿的死,与城里的那份工作有关。
“与你女儿一起进城务工的人还有别人吗?”
“有!王海昆的老婆,还有道远村的何赛香,她们三人一起去的。”
农村的很多女人进城打工都会选择结伴同行。
彼此也能有个照应。
城里的人员复杂,农村去的女孩,很容易吃亏上当。
但是结过婚的女人,一般不会去城里打工。
基本上都是未婚女孩,十四五岁,出去闯一闯,想要赚点钱。
“王海昆的老婆也进城打工了?我怎么从没有听人说起过啊?”秦牛一阵惊讶。
王海昆的老婆个子不高,长相还算漂亮,但是年纪也不小了,三十好几。
她进城能干什么?
“兴许是担心别人说闲话吧,所有对外瞒着的。她的工资比我女儿要低一点,听说三个月也拿了二两银子回来了。”
花大婶说着说着,看到女儿的屍体,禁不住又是悲从心起,再次掩而而泣。
秦牛帮着把屍体取了下来。
屍体早就硬了。
“花婶,你先给她把衣服穿好,这事处处透着蹊跷,待我查清楚真凶,一定会给你女儿讨一个公道。”
秦牛说完,出了花大婶家,赶紧朝王海昆家中跑去。
自从秦牛把王海昆的手臂砍断一条,并且让王海昆跪在屋外示众,两人就再也没有来往过。
这次秦牛举办婚礼,全村的村民都来了,只有王海昆没来。
至於王海昆的老婆来了没有,秦牛还真没有留意。
现在花大婶的女儿死了,但愿王海昆的老婆还没有出事。
秦牛来到王海家的屋外,隐隐听到屋内有动静。
他立刻用力拍门。
“王海昆,快开门!”
过了半晌,门打开了。
王海昆满身酒气,头发凌乱,整个人与以前相比,仿佛老了二十岁都不止。
被秦牛砍断一条手臂,并且狠狠教训了一顿,这对王海昆的打击非常大。他一直生活在痛苦与仇恨中。
而且在村中已经无脸做人。
“是你!来看我笑话么?”
王海昆看到是秦牛,微愣之后,就要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