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伯,我回到据北城,陪着王肖养伤的那几天,无意中在药房里发现了当天张继采集的草药。”
“难道这小子采集的是毒药?”
“不不不,非但不是毒药,恰恰相反,张继采集的是一种叫做琉璃草的草药,是一种非常常见的解毒用的草药。”
“解毒药?你的意思是,当时他就知道王肖是中毒了?”
对王洛非常有好感的欧阳厉开口问道。
王洛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现在想要做的就是把自己所有的疑点全都列出来,至於最后怎么处置,那就不是他能管的了了。
不过,他相信,他有能力为斥候一队那些枉死的袍泽们报仇。
“接下来,得到了新式武器的消息之后,你身上的破绽就更多了。”
“首先你又一次自告奋勇的和张水一起回到家里,又和他一起负责护送图纸回来,紧接着就发生了北蛮大荒骑突入境内抢劫图纸的事情。你不觉得这太巧合了吗?甚至我以为当我回来的时候你已经跑了,没想到你还敢堂而皇之的出现在这个大帐里。”
“呛啷!”
王渭的佩刀已经架在了张继的脖子上。
“好啊,没想到你个浓眉大眼的家伙,竟然是个奸细,我现在就杀了你,为我队里的兄弟们报仇!”
“且慢!”王铁山突然打断了王渭。
张继苦笑一声。
“如果我说一切都是意外,你信吗?”
王洛淡定的等待着张继的辩解,在他看来,现在已经是一个铁证如山的局面了。
“好吧,我承认我的身份并不是简单的国子监学子,但是你让我把话说完。”
张继的神情,丝毫看不出他正面临着性命之忧,仿佛架在他脖子上那把刀就是个摆设一样。
“那天在峡谷中,我确实看出了王肖的情况是中毒,所以我想要给他找一些解毒药,紧接着,我在峡谷中发现了北蛮人的踪迹,我怕我们的踪迹已经被北蛮人掌握,就去查探了一番,但是他们明显已经看到了我们对手弩的测试,所以根本没有恋战,在我刚刚找到他们的踪迹的时候就毫不犹豫的撤退了。”
“等到回去之后,正好赶上王渭回来,我就把手中的解毒药扔了,因为王肖中的毒并不严重,用不了多久就自己解了。”
“等到回到据北城,就更好解释了,我害怕北蛮人知道我们有了新式武器之后会不计后果的前来探查,所以坚持和张校尉一起回来,并且一直在提醒他多加小心,可惜最后还是被北蛮人找到了。”
张继摇了摇头,脸上满是遗憾。
“你撒谎!如此短的时间内,北蛮人根本做不出如此详尽的安排,甚至连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这种手段都用出来了,你的解释,完全是一面之词!”王洛斩钉截铁的打断了张继的解释。
张继苦笑了一声,从身上掏出了一个牌子。
“那,这个东西,应该可以洗清我的嫌疑了吧。”
王洛定睛一看,那是一块黑色的木牌,两边饰以龙纹,龙头相对在令牌的最上面,纹饰繁复精美,正面是一个大大的“卫”字。
“这是?内卫令牌?”王渭直接喊了出来。
张继见到情势反转,悄悄的松了口气。
“这块令牌,应该能说明我不是北蛮奸细了吧?”
“这是什么?”王洛有些傻眼,看到其他人的表情,难道自己真的是一厢情愿?错怪张继了?
“内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