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泽神女漓心走入风翊的房间,将托盘中的食物端出放在桌子上,她一一揭开上面的盖子,诱人的香气顿时飘起。
“到底有什么事,说吧。”风翊呵呵笑问。
漓心的神情变得有些不太自然,她走到门口,望了望外头,然后将房门关了起来,还随手设下一个隔绝禁制。
“你不会是想……”风翊黑眸闪了闪,疑惑望着漓心,突然急忙后退两步抱胸道:“告诉你,本少爷可不是随便的人。”
漓心涨红着脸,狠狠瞪了风翊一眼,半晌没有说话。
“不会吧,真的……想那样?”风翊张大嘴巴,盯着漓心。
“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是想向你求点东西。”漓心脸色恢复了正常,淡淡道。
“这个好说,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太珍贵的东西恕不外借。”风翊舒了一口气,一脸遗憾端起一小碗热汤。
“你的一滴精血以及雄性孕液。”漓心说道。
“噗”风翊一口热汤喷了出去,瞠目结舌地望着漓心,雄性孕液?不就是乳白色的那啥吗?蕴含千子万孙的东东,她借这个?借种?
“神女族在这个空间的遗民就剩我一个了,这辈子可能没有机会返回神魔界,我不能让神女族就此灭亡,现在我正是繁衍下一代的最好年纪,所以,借你的一滴精血以及一滴雄性孕液,以便让神女族能延续下去。”漓心没了刚开始的不自然,似乎一切都是理所当然一般。
“神女族只需这两样东西便可自行怀孕?”风翊惊讶问道。
“不错,所以,我求你。”漓心望着风翊道,在她说我求你三个字时,神情依然一如既往的高傲。
“不行。”风翊摇摇头,接着道:“借其它东西可以商量,借种免谈,本少爷不希望我的孩子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出生的。”
“那你想怎么样才肯?”漓心问。
“或许哪天你我相互有感觉,自然而然生造人运动。”风翊耸耸肩。
“神女族没有男人,生下的孩子也只会是神女族人。”漓心道。
“那你请便,找其他男人去吧,本少爷可没义务协助你神女族传宗接代。”风翊冷笑道。
漓心愣了一下,张口欲言,终是合上红唇,撤去禁制,冲出门外。
外头,巴巴托与萧萧站在门外,望着风翊的目光一下变得奇怪起来。
“风翊……”萧萧话语中带上了一丝嗔意,昨晚见得风翊不高兴,本想陪陪他的,谁知他一人进了房间还设下了禁制,今早却看到南泽神女漓心从他房间里出来,心里自是不太舒服了。
“别误会,她送早餐过来的。”风翊指了指桌上还冒着热气的早餐,耸了耸肩。
“风翊,我怎就没这待遇呢?”巴巴托哈哈大笑道。
而就在这时,巴巴托的笑声突然戛然而止,他看到南泽神女漓心又回来了。
“孟虎正在接待罗刹族族长冰若窍及她的女儿漆月,他说晚点再来相送。”漓心来到风翊面前说了这一句之后又转身走人了。
罗刹族,冰若窍,漆月……
风翊的眼前浮现出两张绝美的面庞,一些往事也浮上心头,也只是几年的时间,却感觉像是过了几百年似的。
“风翊,你认识她们吗?认识的话就去打一声招呼吧。”萧萧见得风翊表情,说道。
“认识,不过算了,我们走吧。”风翊道,叫过远处一名王宫侍卫,嘱他跟孟虎说一声他们离去的事情。
巨大的鲲鹏从空中俯冲而下,一声兽吼让整个南泽王宫都颤了几颤,正在与孟虎交谈的罗刹族族长冰若窍及漆月不由变了脸色。
“好强大的魔兽气息。”漆月惊声道,她父亲是夜叉族族长,而夜叉族善御百兽,对待各类魔兽有着敏锐的感知。
孟虎推开窗户,便见得那只巨大的鲲鹏降临王宫之中,那对巨大的黑色翅膀似乎将整个王宫都给遮蔽了,一阵猛烈的狂风扑面而来。
“好威武啊。”漆月眼里冒起了星星,对於善御百兽的夜叉族来说,又有什么比拥有一只高等级的魔宠要更让他们激动呢?
“陛下,这是什么魔兽?是你们南泽王宫饲养的吗?”冰若窍惊讶问道。
“冰族长误会了,这是神殿风牧师的坐骑,看样子他是要离开了。”孟虎道。
“风牧师?风翊吗?”漆月猛然抬头,急声问道。
“对,没错。”孟虎点头。
漆月当即一咬牙,朝外头冲了出去,只是她刚刚跑出殿外,便见那鲲鹏冲天而起,鲲鹏背上有几个人影,其中一个白衣飘飘的,无数次出现在她梦境的身影,不是风翊又会是谁呢?
“风翊……”漆月喃喃念着,望着鲲鹏消失的方向,两行清泪流淌而下。
“冰族长,你们与风牧师是旧识?”孟虎讶异问道。
“没错,几年前若不是他,我们罗刹族与夜叉族早已两败俱伤,元气大伤了,我的命也是他所救。”冰若窍幽幽道,在说到风翊对她的救命之恩时,她的俏脸微微红了一下,自己成熟得如同水蜜桃般的身体,就这样被那小混蛋给看光了。
冰若窍说完,寂寞已久的芳心泛起一丝微微的涟漪,她望了望不外头失魂落魄的女儿,摇摇头长叹一声。有些人,生来就不同寻常,有些人,注定站在世界之巅,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不饮一个世界的水。
……
四大隐世家族现在只剩其三,皆已高调宣布出世。
潇湘楼位於卡其拉联合王国,冰封谷位於金鹰帝国,而青木家族,却位於青龙帝国南部边境,宣布出世之后在边境与枫叶王国接壤的城市飞花城建宗立派,挂出了金光闪闪的招牌。
名门效应即刻让这名不见经传的飞花城响遍神风大陆,无数魔法师,战师向这里聚集,无数商家瞅准了这里的商机,以至於让飞花城迅扩张,由一个三极小城一跃成为一级大城,人口暴增数百上千倍。
“哥,你干什么?别去!”街角,一个美丽的少女拉住一名暴怒的青年,怒火已让这青年俊秀的脸庞显得扭曲狰狞。
“放开,我要杀了那帮该死的混蛋。”青年怒吼着要甩开少女,但少女顽强地抱着他的手臂,说什么也不放开。
“哥,你冷静一些,你若有事,我虚家就彻底完了,你难道要令父亲和娘亲死不瞑目吗?”少女悲泣道。
青年如被一盆冷水浇在头上,怒火熄了,但心底的挫败却如一只只蚂蚁一般,无时无刻不在啃噬着他的心。
“辰儿,虚家就交给你了,无论如何,要保住虚家的根。”父亲临终前满含期盼的嘱托回荡在耳边。
青年一拳砸在旁边的青石墙上,墙体顿时裂开一道道龟裂的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