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笑了,“谢谢夸奖。”
他站起身,手里再次出现那把冰刀,向烛阴走过去,“但鳞片该要还是得要。”
“你敢!”烛阴身子往后一缩,虚张声势的威胁余生。。
“你说我敢不敢。”余生才不怕他的威胁,用刀掀起一片鳞片就往上掰。
“嗷。”烛阴痛呼。
“你,你给我住手,你再不住手,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烛阴喊道。
余生停下,“那你不客气吧。我还真好奇,在咫尺之门里你能对怎么不客气。”
他刀一指被囚禁在扶桑木笼子里,正发光发热,隔着木板为茶壶加热的三足乌。
“太阳在我这儿,也得缩着。”余生继续动手。
“嗷!”烛阴又叫一声,终於对余生不客气了。
“大家都快来看呀,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啦,东荒王的小畜生用刀逼着我,当着他媳妇,他小姨妈,还有他儿子面扒我衣服了!这一切背后,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是性的爆发,还是饥渴的无奈!”
“扑”,清姨一口水全吐了。
余生也不得不停下来,目瞪口呆。
中荒院子里的客栈被迁走了,不代表周围无人。
无论是种菜、大悲山往东荒运菜之类,人们都要经过高墙外的大道。
经烛阴这么一喊,乡亲们,妖怪们,侍女们都纷纷探头,对着余生指指点点。
猪神更是摇头,悄悄地说:“想不到啊,掌柜的居然还有这癖好。”
余生站起身,向探头的人摆手,让他们该干嘛干嘛去,他则踹烛阴一脚。
“你大爷!”余生怒道:“老子这是女儿!”
他还点了点头,暗自催眠自己,一定是女儿!
清姨扶额,这不是重点好不好。
“实话跟你说了吧,这鳞片必须拔下来,我准备带着它去仙山转一圈,告诉世人,本掌柜现在成为新的东荒王了!”
余生说到此处颇为得意,踩着烛阴大笑起来。
“你篡你娘的位?”烛阴说。
“你怎么骂人呢?”余生又踢他一脚。
“哦,对,我篡你娘的位,现在…”
烛阴话说半截,又被余生踹一脚,“你娘的位,再骂我让你继续吃石头。”
“别,别!”
烛阴知道与这厮说不清楚。
他掠过这茬,道:“不就是要一个证明么,你早说,你拔我一块鳞片就行了,不用全拔。”
至於区区东荒王之位,哪有鳞片重要。
“我是准备要你一片来的。刚才是吓唬你而已,想不到你这么不禁吓。”
余生蹲下身子继续拔鳞片,“想你堂堂烛阴,居然用这下三滥手段。”
烛阴撇嘴,“手段有用就行,再者说,用下三滥手段,那不是你们母子…嗷!”
鳞片被拔, 痛的烛阴哭爹喊娘。
“哎,你这是龙血还是蛇血?”余生见撬走鳞片后流血了,不由得问道。
“龙…蛇血,蛇血。”烛阴想到了三足乌的下场,急忙改口。
“算了,管你什么血,都很珍贵。”
余生接过一个杯子,把血接上,等血流干的时候,不忘再挤一挤伤口。
“嗷!”
烛阴又叫一声,“怎么还挤呢。”
余生站起来,把杯子放在一边,嘱托侍女保存起来,回头说,“你好不容易受次伤,不能浪费了不是。”
烛阴对此表示,“你可真是你娘生的,什么便宜都占。”
“你这话说的,我当然是我娘生的了,难道是你奶奶生的?”在口头上,他余掌柜永远不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