犵狙好歹也是一妖怪,岂能容他放肆?
他手一伸,抓住少年的手,左手拔出身上一根箭,“小子,刚才就你射我裆下的,我也让你尝尝…”
“去。”余生一脚把犵狙踢走。
“这就是你说的没做什么?”余生说。
若只是要挟弓妖为他办事,至於让一个少年这么嫉恨。
“这是我小舅子。”犵狙忙说。
“你爹才是你小舅子。”少年彪悍的很,
还要再出手,被唯一的大人拦住了。“这话骂的有水平。”富难说,他得那小本子记下来,“承认小舅子就是承认爹,不承认小舅子就是不认爹。”
“那他爹要是成了他小舅子,他娶了谁?”叶子高问。
“反正他是不孝子。”化蛇说。
“你看看,我就说这话骂的有水平。”富难说。
化蛇幸灾乐祸的笑起来。
“说说吧,怎么回事?”余生瞥那大人一眼后,问犵狙。
犵狙离画里的人远一点,说起了原委。
在这幅《羿王孙》图上,画并非一层不变。
因为画里温暖如春,所以山水景色变化不大,但但画中人儿,动物是会活动的。
体现在这幅画上,便是画在一定时间内,会取某一段时间,同一角度的景色,向画外的人呈现出来。
譬如现在余生他们在外面看到有人耕田,练箭,正是画里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事。
犵狙知道这个是在得到这幅画,并且是大火后了。
有一天晚上,他偶然瞥见画变了,在画上村庄前树林里,出现一群女子在踏青。
他夜里寂寞,心血来潮,以烧画为威胁,让其中一青衣女子出来陪他一晚。
“后来,我夜里寂寞的时候,就常把她招出来。”犵狙说,“这也不是什么大罪过不是?”
他向余生为自己辩解。
“我记着,你还吃人来着?”化蛇在一旁说。
“化蛇,你大爷!”犵狙怒道,不就俩人若建客栈,会是竞争对手嘛,至於这么陷害他。
“我真没有。”犵狙忙向余生解释,“王上,你可以问他…”
他指着那个大人,“他就是弓妖,我节操还是有的,他在我手下做事,我不会做这丧尽天良的事。”
余生抬眼看着弓妖。
弓妖默认了。
“那他也吃人。”化蛇说。
“你还贩卖奴隶呢,你还把王上手下的鲛人竞拍了。”犵狙开始反击。
“也对,我差点忘记了。”余生扭过头看着化蛇,“还有四个鲛人,龟苓膏那个我找,其余的你快点给我找到。”
化蛇忙点头,“王上放心,竞拍的人都记录在册,我明儿就派手下去找。”
余生这才放过他。
那些鲛人本身就是财富,特别现在余生的手下有一位偃师,也就是竞拍那十二具偃甲的原主人。
他做出来的偃甲人必须依靠鲛珠里储藏的灵力来驱动。
看到这些偃甲,余生想到了鲁大师的女儿鲁修。
在干屍大潮退去后,她留了一封信后,不辞而别,架着木鸟独自去南荒找她父母去了。
也不知道找到没有。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余生向弓妖拱手道:“在下中荒王,也是有妖气客栈的掌柜。”
余生方才一连串的斥责犵狙,护那少年,在弓妖处赢得了不少好感。
“中荒王?”弓妖略有些惊讶,接着觉着有些失礼,忙拱手,“张尧见过余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