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异,寒冷。
捉鬼天师们有了喘息之机,他们分出人去照顾被烧着的同伴。
余下一个天师,
奔向干屍,一个滑铲绕到干屍身后,一剑斩落几一缕银丝白发。“啧啧,”余生摇头,“人心不古啊,老头快成秃子了,居然还断人头发,不地道。”
叶子高没好气的说:“对於打劫人钱的干屍,有什么地道好讲的?”
树下,斩落的银丝白发被交到另一个捉鬼天师手上。
这捉鬼天师手上有一个木偶娃娃。
他把发丝往娃娃上一绕,符咒往娃娃额头上一贴,迎风而燃。
接着,捉鬼天师操控起了木偶,用手艰难的把木偶往下压,意图让木偶跪下。
与此同时,干屍似乎被什么东西压着,抗拒着,却不得不弯下腿,几乎要跪下了。
在这将跪未跪之间,操控木偶的捉鬼天师与干屍僵持着,隔空对抗着。
别的捉鬼天师一起来帮助这位捉鬼天师,他们捏着法印,对木偶振振有词。
木偶的膝盖越来越弯。
“吼!吼!”
干屍不屈服的怒吼着,一根根白发乍起,膝盖却越来越低。
尤其在那群巫祝的帮助下,香线裹挟着的厉鬼一次又一次的冲击着他的身子,让他恍惚、无力。
“吼!”
终於,干屍不甘心的怒吼一声,“砰”的跪在地上。
“快,取棺材钉,钉到他的关节里。”一捉鬼天师喊道。
旁边的捉鬼天师立刻取出一枚钉子,钉向木偶的关节。
刚进去一点儿,干屍痛的大吼一声。
钉子被慢慢地钉进去,干屍吼声震耳欲聋。
“你不得不说,面对刀枪不入的干屍,这是个法子。”余生说。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他们快成功了,咱们怎么办?”叶子高着急地说。
巫祝和捉鬼天师们们一旦把干屍降服,无论赏金还是这干屍劫掠而来的钱,全与他们没关系了。
“别怕,我…”
余生话说半截,见富难手里的酒坛子一歪,在支撑着的树干上一跳,落向槐树下。
“你…”
余生他们忙探出头,借着枝叶的缝隙,目送酒坛子落下。
只见酒坛子在低处的树干上,“啪”的一响,四分五裂,酒水伴着碎陶,砸到树下巫祝的油纸伞上。
一两把油纸伞立刻东倒西歪,沿着香线扑向干屍的厉鬼戛然而止。
酒水甚至还浇灭了三炷粗香。
槐树下的巫祝,对干屍的禁锢和束缚一时间减弱四五分。
干屍身子一轻,犹如沙漠中将渴死的旅人望见了一条河,登时爆发出巨大的能量。
“吼!”
他大吼一声,瞬间起身。
“啊!”
被钉进木偶稍许的棺材钉被弹出,打在钉棺材钉的捉鬼天师脸上。
同时,被捉鬼天师操控的木偶,双瞳中闪过妖异的红光,挣脱捉鬼天师的束缚,扑向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