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掌柜。”
唐河捶打着余生肩膀,“令堂还好吧?”
复制的余生一怔,“灵堂?摆了灵堂还能有好。不对,我好好的摆什么灵堂。”
他回头看唐河,“你小子咒我是不是,小心我待会儿把你名字划掉。”
唐河想哭,“不,不,我说的令堂是令尊的夫人…”
“我令尊是弑神者,都被人挫骨扬灰了,你说有什么好的。”
余生瞪着他,“你怎哪壶不开提哪壶?”
唐河想哭,你倒是说清楚哪壶开了呀。
“你娘还好吧。”唐河放弃了文雅的话,问一句。
不等余生回答,他忽然记起来,给自己一巴掌,“我这嘴,王上被关起来了,提这茬干嘛。”
余生眨了眨眼,他本来想说他娘过的挺好的,还有赤焰河鲤鱼吃。
但既然唐河已经打自己了,他还是不说话的好。
唐河打自己一巴掌后清醒过来,“等等,你说令尊是弑神者?!”
余生点头。
“造字圣人岂不是你爷爷!”唐河倒吸一口冷气,“你的身世还真显赫呀。”
余生摆手,“低调,低调,我一般不告诉别人。”
唐河点头,是应该低调,不然偌大个中原,不知道有多少神来找余生算帐。
当初弑神者在弑神时,可一点儿也不手软。
大殿又安静下来。
爹不好,娘不好,爷爷也不好,唐河看着余生,真不知道问什么好。
余生抬头,见他看着自己,一副想讨好又不知道从哪儿下手的样子,无奈说:“我有媳妇了。”
“令夫人好?”唐河刚忙说一句。
余生摆摆手,“挺好的,刚有身孕”,说罢,余生看着唐河。
唐河不解其意,硬着头皮说:“那,那令公子好?”
“女儿!是女儿!”余生强调。
“是,是”,唐河莫名其妙,“令爱还好?”
“挺好的,除了每天在她娘肚子里折腾一下,然后让她娘折腾我一下。”余生饮一口茶,“当初呀,我朋友的媳妇有了身孕,我就想着送她个礼物,后来想了想,送什么也没送钱合适。”
“是,送钱想买什么买什么”,唐河点头,说到这儿,他明白了。
余生这是拐着玩儿让他送钱呢。
“那什么,我也送令爱一个小礼物”,唐河摆摆手,手下呈上来一个小盒子。
盒盖一拉开,里面一遝钱庄凭证。
“哈哈,我代我我闺女谢谢了”,余生接过来,脸笑着像一朵花。
唐河松一口气,暗骂自己真是笨,东荒王喜欢什么,他儿子当然就喜欢什么。
怎么一紧张,献个殷勤都不会了。
他又端给余生一杯茶,说道:“余掌柜,你又不是无常和鬼差,要这生死簿作做什么?”
“不知道”,余生一抬头,“我也纳闷呢,你说说…”
余生指着自己,“我们东荒的传统,报仇不隔夜,能动手素来不动口,更不用说动笔了。”
“我本来想要钱的,但北荒那旮旯穷,所以用那玩意儿抵帐了。”余生说。
唐河心被猫挠一般,立刻痒起来,“你,你准备要多少钱的。”
“那你可为难我了”,余生回头看唐河,“那得看他有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