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半个月前,我们抓一犯人的时候,经过那村子,卜小妹灵机一动,喊了一声‘流氓’,那犯人顷刻间被村民围住了,若不是我们在旁边拦着,啧啧…”周九凤心有余悸。
田十在旁边讨了一杯棪木酒,一直在喝,这会儿开口道:“幸好喊的人是卜小妹,这要是凤姐,那估计当时被围殴的不是那犯人了。”
“怎么说话呢!”周九凤怒道,“你想守城门是不是?”
田十忙摆手,“凤姐,醉话,醉话,当不得真的。”
周九凤这才罢休。
余生为周九凤倒一杯酒,问道:“长的英俊的人,他们找不到这个人?直接打本人不就行了。”
“这人来无影去无踪,我们估计是个妖怪,不然就是个武师之类的高手。”
周九凤饮一口酒,“据他们形容,这人英俊的无法无天,天理难容……”
正好,胡母远走过,周九凤一指他,“就跟形容他似的。”
说到这儿,周九凤的手一顿,“你别说,那些词放在你身上,还挺合适。”
胡母远惊讶,“怎么回事,在扬州还有比我更英俊的人?”
“你这样的奇葩,百年才出一个,也就比狗子千年难遇弱一些。”田十又饮一口酒。
这棪木酒甜甜的,饮到肚子里后,让他有了精神。
“我觉着只有两种可能,或者那些村民说了谎,或者他们说的人就是你。”
说罢,田十抱着棪木酒坛子,敲了敲,“这酒好啊,甜甜的,让人精神,余掌柜,给我…”
他抬头,见余生和周九凤都在盯着胡母远。
“你们看我干什么。”胡母远后退一步,“你们觉着我是那样的人嘛?”
余生摇了摇头,“应该不是,毕竟以你的审美,那些村姑入不了你的法眼。”
正在这时,老乞丐站到门口,“老和尚,你他娘的给我出来!”
“嚷什么嚷”,余生出去说,老和尚吃了点剩饭,剩菜,去后院洗衣服去了。
老乞丐头“咯噔”的向左扭一下,然后扭回来看着余生,“你说呢。”
说罢,又扭一下。
“你这是…药的不良反应?”余生惊讶地说。
老乞丐咬牙切齿道:“我要杀了他!”
这回倒是不打嗝了。
“我帮帮你。”余生好心,双手按住乞丐的头,让他不能扭。
“怎么样?”余生问。
“好了一些。”老乞丐说着,身子向右扭了过去。
“这我没辙了,你自求多福吧。”余生摇了摇头,离开客栈,走到河边。
石大爷并里正他们正在对岸,琢磨着这水车为什么不转了。
现在是夏日,天热,几乎一个晌午就能把地烤焦了,地里庄稼正是缺水的时候。
见余生过来了,里正忙招呼,“小鱼儿,快过来,看看水车下面有什么!”
“好嘞”,余生答应一声,衣服也不脱,直接跳到了水里。
几个乡亲在岸上闲聊起来,对於余生一点儿也不担心。
很快,水车缓缓地动了,余生也从水里冒出来,只不过他的脸色不大好,手里还抱着一团水草裹着的东西。
“张叔,你看看这个。”余生瞬间跃上岸,身上的水顷刻间消失了。
“什么?”里正他们走过去,见余生把怀里的东西放在地上,然后把水草、布一一揭开。
里正他们探头看了一眼,瞬间吓的脸色苍白,在偌大的太阳下,居然冷起来。
布里包裹的是一个孩子,差不多一岁多,被水泡得肿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