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惊讶地回头。
他们看着黑妞,不知她为何借钱给叶子高。
叶子高也一脸意外,有些不敢相信:“你,你借给我?”
“怎么,不借?”黑妞说。
“借,借”,叶子高忙点头。
他看余生一眼,向黑妞走过去,把钱从她手里小心翼翼的接过来。
并无异样,叶子高这下更加惊讶了,看着黑妞,满是疑惑。
其他人也不知道黑妞打的什么主意。
安静一会儿后,还是余生拍手道:“行了,大家开饭。”
闻听此言,众人再不关心叶子高和黑妞的孽缘,纷纷走到客栈旁边的空地上。
这时,太阳刚落山,天上还有晚霞,远处竹林上,百鸟盘旋,正准备归巢。
小河边的水车正“吱呀”转着,一个个水斗把水注入渡槽,流到沟渠,“哗啦啦”的流水流向远处农田。
农田的庄稼长势喜人,绿油油的,几个乡亲在地里来回走动,让河水流进每块干渴的土地里。
水猴子们顺着转动水车,跳到上面耍,不时的发出怪响,玩的不亦乐乎。
怪哉烤着羊肉串,余生坐在小姨妈旁边,亲自为她斟上葡萄汁。
葡萄汁是用冰块冰过的,十分可口。
其余的人则饮着酒,为此,余生遭了小姨妈一个大白眼。
余生忙剥了几个薄壳肉递给她,同时招呼旁人,“来,快尝尝我的新菜,下酒最合适。”
此言不虚,鲜美的薄壳吃起来得动手,十分消磨时间,同花生米一样,最适合下酒了。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余生这炒薄壳味道太劲爆了,让人吃了上瘾,忍不住吃了一叠又一叠,酒都忘记喝了。
尤其城主,酒喝不了,下酒菜还是可以的,吮着鲜嫩的肉,不一会儿脚边就有一堆壳。
镇上的百姓们来往路过,不时地过来饮一杯酒,尝一口菜,然后被余生塞给一小碗薄壳,回去让孩子尝鲜,於是那一大盆薄壳很快就见底了。
不过余生早有准备,他从后厨又端出一盆,让大家吃了够。
当然,也有老不羞的人,如里正,渔夫,厚着脸皮坐在位子上,吃肉喝酒。
石大爷也与他们坐在一起。
不过他是余生请过来,毕竟石大爷这几天一直帮着客栈打桌椅、床这些东西。
马婶儿过来尝了尝薄壳,夸了下余生的手艺,在被余生塞薄壳的时候忙摆手。
“小孙子还没回来呢,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马婶儿有些着急。
“没在镇子里?”里正吃了一嘴油,手里攥着一羊肉串,抬起头问。
“没有,镇子里找遍了。”马婶儿说。
“他跟包子在一起,刚才还来客栈找我要剩菜,准备施舍给乞丐。”余生说着回头,招呼被施舍了几根肉串和一些薄壳肉,此时正坐在台阶上,啃着欢实的老乞丐。
“额踢了”,老乞丐一嘴的羊肉和薄壳肉,抬起头含糊地说。
“什么,你踢了?!”余生招呼叶子高,“把这厮的肉给我抢过来,还学会踢孩子了。”
老乞丐忙摆手,生怕把自己碗里的肉抢了,着急努力的把肉咽下去,却不小心噎住了。
“别提了,嗝…”老乞丐打个嗝继续说,“他们提着水桶跑到镇子外面了,压根…”
他又打一个嗝,“压根没施舍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