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他找过来作甚?”城主不解的望着余生。
“面对烛光,咱们势单力薄不是对手,更不用说还有一群仇家盯着呢。咱们得动动脑子,拉拢一些盟友。”余生说。
“动脑子?”众人古怪的望着余生,余生动脑子,他居然有脑子?
苗世仁很快走过来,虽一脸笑意,但少了以前见到余生时的恭敬,“不知城主和余公子请苗某过来作甚?”
“以前见了面,苗庄主还称一声余盟主,现在怎么改口了?”余生回头看他。
“哈,叫公子不是亲近些么?”苗世仁坐在旁边,“我听周统领说,余公子有生意要与我做?”
“我最近可忙的很,全是大生意,不过想到余公子腿脚不便,忙放下手头里的活儿就跑过来了。”苗世仁说。
换句话说,若不是余生腿脚不便,请他上门他还不来呢。
“呵”,余生把茶杯里的茶倒在苗世仁脚下。
“哎,你干什么?”苗世仁抬起脚,不满的看着余生。
“对不住,是这茶太凉了,我人还没走呢,它居然就凉了。”余生放下茶杯,苗世仁移动下身子,也不多言。
城主又为余生倒一杯茶,余生接过,“今日请苗庄主来,是有一桩富贵送给苗庄主。”
“富贵?”苗世仁看着他。
“不错,可还记着这条商路的开辟?”余生指了指西山,“当初我向钱庄借过钱。”
当时钱庄聚宝盆被抢,钱庄没有多少钱,又正在焦头烂额上,所以苗世仁拒绝了。
“公子又想借钱?”苗世仁望着余生,“不巧,钱庄最近正缺钱周转呢。”
东荒王三天前易主,苗世仁身为扬州钱庄庄主,当天就知晓了,而且知道的不比余生少。
在后任东荒王将要追杀和对付余生的关头,苗世仁可不敢把钱借给余生。
万一他跑路了怎么办?到时候颗粒无收,南荒王不杀了他才怪。
“不借钱”,余生望着湖面。“算投资, 钱庄入股,我们合作开辟这条商路,获利后按股分配,如何?若成了,南荒王肯定对你刮目相看,这不是富贵是什么?”
“投资,入股?”苗世仁沉吟,这些新名词虽不曾听过,但终日与钱打交道,苗世仁知道什么意思。
只不过稍一沉吟,苗世仁又摇头,“不成。”
只要新任东荒王派人找余生麻烦,余生便在东荒呆不下去了,甚至扬州城都要易主。
等余生走了,这条商路冲早是钱庄的,何必在这之前借钱给余生,万一他携款而逃呢?
苗世仁当然不会这样拒绝余生,他又找了方才的理由,“余公子,对不住,钱庄真周转不开了,实在没钱。”
余生安静不语,望着湖面,见湖面上空有一只鸟在飞来飞去,不时把口中衔着的东西丢进湖里。
一只鸟尚且如此,身为人又有何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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