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嘴里的草叶吐了,这草也味道不怎么样,压根没兔仙说的那般鲜美多汁,看来妖怪的话不足信。
“这年头,还有施舍草的,而且你还要?”里正摇了摇头,大叹人心不古。
他顺手从门前的柳树上折下一根带嫩叶的枝条递给乞丐,“我这算不算积德行善了?“
“去去去,为老不尊。”老乞丐把柳枝推开,赶里正走。
里正也不再理他,一步踏进客栈,对余生说:“小鱼儿,快快,跟我走。“
“去哪儿?”余生问。
“去了你就知道了,不过去之前你先借给我二十文钱。”
余生从怀里掏钱,同时问道:“你借钱干什么?”
平日里若无大病大灾,乡亲们很少借钱,大多自给自足。
即便缺东西少钱,那也是相互接着使唤或者赊帐,等有钱了再还。
“镇东头来了一卖羊的,那羊又大又壮实,卖的也便宜,就是有一点,不零卖,得整只买。”
里正为自己倒一杯茶,咕咚咕咚饮下去后又说:“大家准备凑钱,整只买下来再分,现在就缺你这大户了。”
“什么羊,乡亲们还不够分?”余生把钱取出来数了数,“我这儿就十文。”
“十文就十文。”里正抓过钱就走,“你请示一下,取了钱快点过来,记着你还欠我十文。”
“好。”余生答应一声后醒悟过来,“什么叫我还欠你十文?还有,我是掌柜的,我不需要请示。”
奈何里正的身影已经消失,听不到余生的呼声了。
不过话虽如此说,余生还是乖乖的走到城主门前,“小姨妈,快给我点儿钱,晚上咱们吃羊肉串。”
叶子高,白高兴还有胡母远默默的看着他。
“看什么看,小心我扣你们工钱。”余生瞪他们一眼。
“对,对,别看了。”白高兴拉了拉身旁俩人,“你俩也这样,就别大哥笑话二哥了。 ”
“去!”叶子高和胡母远同时对白高兴说。
余生也不高兴,“怎么说话呢,小白你的工钱也不想要了?”
“掌柜的,我这可是帮你解围。”白高兴委屈。
“那也不能把我当二哥,在咱们客栈,我是当之无愧的一哥。”余生接过小姨妈递过来的一贯钱说。
“得,算我好心当了驴肝肺。”白高兴摆手,继续低头捏饺子。
只是这话让悄悄探进头,准备寻摸一些酒,亦或者美味的毛毛不高兴了。
“昂昂”,他朝着白高兴大叫,那嗓子发出来的噪音让众人皱眉。
“去去,滚出去,你比我唱歌还难听。”余生驱赶毛毛。
毛毛理也不理,依旧朝着白高兴耍驴脾气,它这些天一直陪着它媳妇在客栈养胎。
“出去!”它的不依不饶最后惹怒了城主,城主瞪它一眼,毛毛立刻偃旗息鼓赶忙离开了。
“这喂不熟的白眼狼。”
余生骂毛毛一句,拿着钱刚走到门口就停下来,见一汉子背着一只羊,在乡亲们的簇拥下赶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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