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谁的庇护下百姓不因干屍而丧身。”
余生继续道:“巫院用符籙救人,我用我的法子救人,咱们互不干涉,若巫院信徒有因干屍而丧命,在我的庇护下百姓没有因此丧身的,算我胜。若我的庇护下有人因干屍而丧命,则算我输。如果我胜,以后扬州的巫院唯我马首是瞻,如何?”
“什么?”荒士一怔,这余生竟然觊觎巫院!
“放心,你不吃亏,按辈分来说,你至少得叫我声叔,甚至得叫声爷爷。”余生拍了拍荒士的肩膀。
他觉着有荒士做下属还是不错的,驼下来的背正好把肩膀放在很合适的位子。
望着余生那稚嫩的样子,在看看自己一身苍老,荒士想要反驳,但不知道怎么反驳。
因为按余生他娘的辈分来算,余生至少与灵山十巫同辈。
荒士郁闷的无以复加,以至於不吐槽会生病,“辈分要按这样算,你还是你爹的长辈呢。”
余生脸皮厚,“你知道我爹是谁?万一是天帝他兄弟呢?”浑然忘了他曾吹嘘过自己是天帝的兄弟。
荒士又郁闷了,这是个大问题,谁他娘知道余生他爹是何方神圣,居然降伏得了东荒王。
莫说他了,大荒之上谁不想知道余生他爹是何方英雄?
他在他灵山同伴的来信中听到同伴的外甥说,他舅舅的朋友的儿子的媳妇的姘头在伺候神巫巫彭的时候提到神巫说,现在西王母与人见面的第二句话都是在问知不知道让东荒王生儿子的英雄是谁?见到他的时候请帮她竖一个大拇指,太有勇气了。
见荒士无话可说,余生又拍了拍他的肩膀,“就这么定了。”
说罢,余生一步走向高台,面向大众朗声道:“大家都听到我与巫院的赌局了吧?当然,若我输了,我也有惩罚。”
他转身问方才讲话的巫祝,“你们那符籙多少钱一张?”
巫祝不知余生有何用意,不敢说话,把目光望向荒士。
荒士也不知余生葫芦里卖什么药,“五十文一张。”
“还仅限於对对天帝虔诚的信徒?”余生微微一笑,回头对众人道:“这个惩罚与钱有关。”
“我余生贪财路人皆知,就是方才那站两个时辰的几文钱我都想挣,可见从我搜上取走钱,那相当於割我的肉。”
“因此, 我的惩罚是,如果在我的庇护下,有百姓因为干屍而丧命,那么我赔他的家人一千倍的钱。”余生举起一根手指。
见众人迷茫,余生解释道:“也就是说,大家现在只要往我手上交一文钱,获得了我一份庇护,那么你一不小心因为干屍丧命了,我赔偿你的家人一贯,交五十文就赔五十贯,我余生是爱财的,这样一来,大家也不必担心我余生是说假话了,如何?”
台下议论起来,这倒不错。
余生爱财有目共睹,一些小钱买余生的尽心守护,值了。
况且余生有复活人的本事,万一被干屍咬了,余生为了钱也得把人救活。
巫院的符籙就逊色了,买一张只能对付一个干屍,荒士自己也说过,干屍来时漫山遍野,不是一张符籙能对付的。
同样五十文,在余生这儿,余盟主却得庇护百姓周全,即使死了,还能复活,即使不复活,许多百姓也愿意。
五十文就是五十贯,对於许多普通百姓而言,那是一辈子的积蓄。
那荒士抬起头,浑浊的眼珠子盯着余生,如何也想不到余生居然想出这么一个法子来拆巫院的台。
掰开手指头算一算,余生这小子要真有法子庇护百姓免受干屍之苦,他还赚钱呢。
“他娘的。”荒士暗骂一句,“这小子莫不是东荒王跟南荒王生的?还是东荒王直接从南荒王那儿抢来的?”
荒士略一思索,觉着后面的更有可能,东荒王不是下不去手。
台上的余生望着窃窃私语的百姓也很满意,心中夸自己,“我他娘的真是个天才,居然自己创出了一门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