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落在石桥旁边的山狼不理他,懒懒的卧在地上享用食物或晒太阳。
“喵?”狗子又喊一句。
有时候余生觉着,狗子若成妖,绝对是一语言天才,不像他,六级差四百分。
狗子又尝试了狐狸和鸭子叫声,见山狼还不理它,终於不耐烦了的“嗷—呜—”。
吃饱后,卧着晒太阳的白狼一个趔趄,险些从稻草垛上滚下来。
别的山狼全站起来,龇牙咧嘴的瞪着狗子。
“啊哦哦”,一头山狼向狗子短短一声叫。
狗子疑惑的看着它们,又“嗷—呜—”一声,同黄鼠狼教它的语调一模一样。
也不知这句什么意思,反正成功激怒了群狼,甚至有一头按捺不住,猛地向狗子扑来。
正得意的狗子吓一跳,连爬带滚的跑回来,而那头狼来不及停步,被剑囊一道剑气穿过身子。
狗子这下得意了,又“嗷—呜—”一声,气的群狼激愤,红着眼恨不得把它生吞活剥。
见他们奈何不了自己,狗子在牌坊下摇着尾巴继续重复方才那叫声。
“这狗好贱。”光头说。
“啪”,刀疤脸又给他一巴掌,“对师叔的狗要恭敬。”
余生就站在他身旁,“确实贱。”他赞同,心说本少爷这么正直,这贱狗跟谁学的。
刀疤脸见光头委屈的看着他,尴尬的摸了摸打的地方,附和道:“确实挺贱的。”
余生见他们这动作,悄悄移步走了。
周九凤肚子撑到了,再也塞不下任何东西,以至於秘密就在嗓子眼,不吐不快。
奈何城主在场,周九凤只能想法子转移注意力,“城,大人,城里最近出现一怪事。”
“什么怪事?”清姨收回落在余生身上的目光,回头看着周九凤。
周九凤说:“半个月前,城里一位武师突然昏迷过去。”
这位武师身上没有任何伤痕,当时人们以为是隐疾所致,巫医查看后也这样认为。
在生命如草芥的大荒,一人昏过去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无端由的昏迷也只是饭后谈资而已。
但奇就奇在,随后半个月,不少武师开始昏迷过去,同第一位武师的症状一模一样。
在最近几日,甚至有平民百姓无端昏迷,怎么也叫不醒。
“昏迷的人吃喝拉撒全不误,就是不醒。”周九凤说。
昏迷人数的不断增加,终於引起了城主府重视,王姨同时请来巫院和捉鬼司调查。
巫祝和捉鬼天师在分开查验下, 得出一致的结论:这些人的魂被勾走了。
“不是惊魂,而三魂全被勾走了,只留下魄在体内。”周九凤告诉城主,对勾魂,坊间流传两种说法。
有的百姓认为有妖或鬼潜入了扬州城,以勾魂为乐或为食,有的百姓则认为,勾魂的为妖术。
不管什么说法,现在已经引起了城内百姓惊慌。
“巫院门槛都被请巫祝和符籙的人踏破了,捉鬼司也跟着发了财。”周九凤压低声音以免引起更大惊慌。
一些道士、和尚,甚至乞丐也趁机冒出来,兜售所谓的符籙。
城主府让锦衣卫仔细盘查,原不打算把这事告诉城主的。
“所以你现在告诉了我?”清姨看着她。
周九凤饮杯酒掩饰尴尬,“不吐不快,大人,您总得让我说一点东西舒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