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鬼,哪有鬼。”余生一脚踢开小老头,“那是叶子高的头油味儿。”
回过头来看着巫祝,余生说:“招什么招,一把油纸伞有什么好招的。”
现在的余生,早没有刚除掉胖巫祝时的惶恐了,万事有小姨妈兜着。
巫祝威胁余生,“余掌柜,非得让我当人面敞开了说?那样可就没有回转的余地了。”
富难正好从木梯生下来,巫祝笑道:“呦,还有锦衣卫在这儿,若真说出来,你可就不妙了。”
富难奇怪,“说什么?”
余生不屑道:“这巫祝说我杀人了。”
“不打自招。”巫祝有些恨余生油盐不进。
在他看来,这家客栈只是家普通客栈,被他威逼后肯定被吓到。
他想从客栈捞些东西,譬如棪木酒的方子之类,现在看来是不成了。
“哦,这事儿啊,我知道。”富难不在意的说。
“你知道!”巫祝一怔。
富难为自己倒上一碗井水,“对啊,不然我在这儿干嘛?可就是没证据。”
“我有。”巫祝一举油纸伞。
目光落在余生身上,索性把话挑明了,“余掌柜,只要付出点代价,这事儿可以揭过去。”
“一把油纸伞算什么证据。”余生说。
“里面的长发鬼可以作证。”
巫祝说着“啪”放桌子上一小小瓷瓶,“这里面有狒狒血,饮了它可以看见鬼。”
“狒狒血?”小老头眼馋起来。
余生也好奇看一眼,富难凑上去,“我看看。”
“慢。”巫祝用手挡住,对余生道:“余掌柜,这喝下去可就没有后悔余地了。”
余生不妥协,巫祝这个气啊,若让锦衣卫喝下狒狒血,他可就没开张就折兵了。
“你还让不让人喝了。”富难道。
找到余生的罪证,一直是的他追求。
不为将余生绳之以法,他只想证明一件事——他的直觉是对的。
巫祝只能把手放开,富难打开瓷瓶,见里面血殷红,有一股子酒香味。
“省着点儿。”小老头在旁边说。他平时用牛泪,只能看见模糊鬼影,哪有狒狒血好使。
富难饮了一口,余生问道:“味道怎么样?”
五官挤在一起的富难:“太他妈难喝了。”他苦的的双眼一时都不睁开了。
“哦。”余生道:“我告诉你,伞下面其实真有个长发鬼。”
“噗”,正在喝酒的巫祝一口吐了,狒狒血很珍贵的,你早点承认省不少钱呢。
“现在后悔也不晚。”巫祝抆抆嘴说,“只要我不把鬼交出去,就没人知道内情。”
“一头鬼能证明什么?”余生左手拉过一旁飘着的女鬼,“她还能证明你母猪呢。”
悄悄看热闹的女鬼一怔,继而猛点头。
富难这时刚睁开眼,见余生抓着的漂浮的女鬼一顿,女鬼趁机向他作鬼脸。
“鬼啊”,富难大叫起来,身子向后缩,躲在白高兴旁边才停下。
终於成功一次的女鬼“咯咯”笑了两声,继而无声了。
余生白她一眼,这傻丫头,又把攒的字给笑完了。
巫祝反应却出乎意料的大,气的站起来嚷道:“你才母猪,你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