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城,城主府。
“啪嗒!”
一人被五花大绑着踢进了议事厅,鼻青脸肿,一身甲胄被削得七零八落,不是宋义又会是谁?
叶扬身披火神铠,身后披风猎猎飞扬,手中真火剑拄着地面,瞬即将地砖烧得通红,他一双眸子紧盯着宋义,不怒而威,缓缓道:“宋义,你不是要扬言以五万大军踏平我良城城塞吗?怎么,现在居然会跪在这里?”
宋义一脸怨愤,怒瞪着叶扬,道:“老子一时疏忽中了尔等奸计,若纵我归去,必然将汝等杀个鸡犬不留!”
叶扬嘴角上扬,淡淡道:“你以为你还有机会回去吗?”
“你想怎样?!”宋义猛然神色一寒,道:“叶扬,莫非你敢杀我不成?哼,我身为楚军上将,麾下兵马何止十万,你若敢杀我,怀王陛下定然命令项羽挥军良城,届时,良城与泗水郡都不得保,连你火神氏族也将会化为齑粉!”
叶扬笑笑:“你在威胁我?”
宋义一愣,不知道如何应对。
叶扬抬手一扬,命令道:“赵云,取来结实的绳索,把宋义吊在议事厅里,不准他休息,每天三万粥水,饿不死他,也喂不饱他,命令军士带我的信函前往南阳,索要粮草十万石、战马5000匹、兵器一万来换取宋义,否则,七天后送宋义的头颅给怀王陛下!”
“啊?”
王烈惊得目瞪口呆:“大人,您要勒索怀王陛下?”
“有何不可?”
“大人,你可以的……”
於是,王烈在叶扬的授意下快速撰写书信一封,言辞颇为恳切,诸如宋义无礼攻打盟军,并且在被俘后愿以自己属地内的兵马钱粮来赎身,殷切盼望重回南阳、再入怀王帐下听命调遣,并与项羽、锺离昧等将领相濡与沫云云。
总之,这封信也算是旷古烁今了。
……
一日后,南阳城。
“啪!”
项羽读完书信之后,狠狠的将信笺拍在了桌案上,怒道:“宋义擅自兴兵攻打良城,受此大辱不说,还损兵折将,近4000兵将葬身於良城,这一战简直是我楚军举兵后的奇耻大辱,我意,让那良城叶扬杀掉宋义算了!”
“羽儿!”项梁目光瞪着项羽,示意他立刻闭嘴,并以目光投向上首。
台阶上方,楚怀王端坐於王座之上,神情慌张,口中喃喃道:“这可如何是好,宋将军被俘,孤日夜需与其商议大事,楚军不可一日无宋将军,况且,宋义将军乃是卿子冠军,如何能丧身於小小良城?”
项羽咬牙切齿,擎着腰间佩剑,道:“怀王陛下,此事,你意下如何?”
楚怀王六神无数,道:“项将军,宋义将军在时,孤一应大小事务均与其商议,今日宋义将军不在,你让孤如何裁决是好?那良城的叶扬坐拥两个郡城,麾下猛将如云,拥兵过万,非同小可,他不过是索要粮草十万石、战马5000匹、兵器一万罢了,并不算太多,我们与了便是……”
“可是!”
项羽虎目圆瞪,怒道:“我们若是给了钱粮,与砧板上的鱼肉有何区别?宋义擅自攻击盟军,如今被扣,是他咎由自取,与人无尤!”
楚怀王目光一厉,颤声道:“项羽,你别忘了,孤乃楚怀王,你不过是帐下一将,你屡次违逆,意欲何为?”
项梁急忙打圆场:“陛下请勿动怒,羽儿他不过是一时气急罢了,以我之见,如陛下所言,以钱粮取回宋义将军罢了,我这就去安排,三日内辎重钱财送到良城,宋义将军四日内必回!”
楚怀王点头:“孤心安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