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赵柯的情报,他这便宜舅舅总共就三个儿子,六个女儿,若是太子的话,却应是早属於齐国下任国主继承人,亲自来接他,实在有些耐人寻味。
想到这里,赵柯飘然向下跳下,直到跳到一层甲板上。
“楚侯请,太子已然等候多时。”
一名身穿玄铁鱼鳞甲的将领,站在官船前段,见赵柯出现,忙打算吩咐士兵把船钩抛向楼船,却见赵柯轻笑,飘然落在官军船只上。
“好功夫!好身手!”
“在下赵柯,还称不上是楚侯,只是不知道太子名讳?”
“楚侯不必过谦,国主已经在东都等候,三日前我们就顺江之下,在下是齐国东都御林军头领金大江,太子在船舱等待,请跟我来。”
并未正面回答,赵柯也不在意,跟着金大江登上四层甲板。
“太子殿下,楚侯已到。”
金大江做了一个手势,亲自为赵柯推开船舱之门。
而房间里,只有一名年约二十左右的青年,坐在椅子上,见赵柯进来后,笑道:“总算见到你了,表弟!”
赵柯拱了拱手,低头道:“不敢,劳烦太子亲自来迎,赵柯不胜感激,惶恐。”
“都是自家人,不用这般客气,可惜姨夫一代人杰,却冤死在昏君手里,父王在得知赵家死讯后,当天夜里就召集大臣,连夜出兵,为解救你们,倒是没想到你们会从樊城入齐。”
不管是真是假。
名义上,这位齐国太子,也能算是姑表亲。
只不过,根据赵柯的推算,这位太子只不过是个文职,并无武气再身。
要知道,老国主还未死呢,一些朝廷大事,还需要通过老国主的支持,才能被表决通过,而齐国主上任也才五年而已,正值中年,身体强壮,并不会在近期退位,但齐国却是有不成文的约定,每一任国主,最多只能在任十年到十五年,这点却与他国不同。
“多谢国主记挂,赵柯心里感激,可惜如今赵家已经不再了,只剩下我孤单一人。”
“来坐,金大江去准备晚餐,孤要与表弟不醉不归。”
“是,太子殿下。”
赵柯咳嗽一声,问道:“太子恕罪,不知名讳......是?”
“你瞧孤这记性,齐国以齐为姓,本殿齐下玦。”
名字赵柯早就知道,程素心早就把齐国一些重要的关键告诉过赵柯。
如今问话,也不过是一种礼仪而已。
“不知表弟去东都,可有何打算?孤可听说表弟在西都除掉了一些楚国刺道高手, 可有此事?”
齐玦的话,似乎若有所指。
赵柯想了想,道:“我打算求学天阳书院,效力於齐,将来会为我赵家报仇雪恨,那些刺道三番五次追杀,皆被击退,可惜我还是和亲人分散。”
赵柯估计,刘福应该还未把程素心和赵柯在一块的事情告诉齐国主,毕竟是属於程家外室,刘福却也不敢给程素心做主。
但这事早晚都会清楚,无非是一种面子行为。
齐玦听赵柯准备去天阳书院,点点头道:“的确是个好去处,那表弟你是准备加入武院?”
“不,我准备入文殿。”
天阳书院分四类,武院文殿,丹阵器属於杂院,而书院自然还是以文武称尊。
每年只从齐国全境招收一百名弟子,名额有限,而且天阳书院很少理会齐国王室,相当於听宣不听调。
但毕竟还需要给王室一些面子,除了一百名寒门子弟外,每年还有二十名特招生资格。
“既然表弟你已经有所打算,那孤自然是支持的,待见过父王,孤会亲自带你入天阳书院,当然孤现在也在天阳书院求学。”
赵柯拱了拱手,道:“多谢太子厚爱,只是不知太子找我,到底所谓何事,赵柯早已是无根浮萍,赵家受难,还请太子告诉我你的用意。”
齐玦没想到,赵柯这般执拗,而且对他带着疑问,到不像是十岁孩童,反而看不清路数。
而且能够击杀楚国刺道,本身实力就非常难得,齐玦爽快道:“这事,听我慢慢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