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许易提着邝朝晖如提一条死狗,疯狂在演武场中狂砸,不消片刻,便将偌大的演武场砸得面目全非。
邝朝晖更是灰头土脸,狼狈到了极致,大口大口喷血。
修行到邝朝晖这个地步,像砸演武场这种硬性物理打击,对他的伤害极为有限。
但此种攻击手段,极具侮辱意味,此刻,他大口呕血,不是重伤,而是气得吐血。
许易砸够了,一脚踹在邝朝晖胸口,将他踹飞出去,口中高呼,“为邝司使寿诞贺,邝司使生日快乐。”随即,他身形一晃,消失不见。
邝朝晖喉头嗬嗬,气得快喘不过气了。
他就没见过许易这么阴毒的家伙,就冲这家伙最后那一声祝词,他今日的寿宴,必定永垂史册,成为巨大的笑料,伴随他终生。??
他真恨不能当时就死在阵中,若是死了,
姓许的必定罪责难逃,犯了众怒,天庭也容不得他,即便再是公斗,可杀死在职的司使,也绝对是惹怒天下的举动,偏偏这混帐阴险到了这等地步,轻重缓急,拿捏得极好。越想越气,越气越急,邝朝晖终於又喷出一口血,一头歪倒在地。
他再醒过来时,已置身北斗小居,透过透明的水晶,可以看到满天星河,窗外阵阵风荷举,远远送来宜人香气。
邝朝晖忽然大笑起来,越笑越厉害,快要喘不过气来。
听着他的动静儿,在外间等候的姜星汉,吴耀天,谢江海三人连忙奔了进来。
“司使,司使,没事吧。”
“司使,姓许的就是纯小人,何必与他一般见识。”
“司使放心,早早晚晚,某要活剐了他。”
三人纷纷劝慰,深恐邝朝晖又想不开。
邝朝晖翻身下床,一脸的云淡风轻,淡定地摆手道,“诸君放心,我早就释怀了。经此一战,我总算是试出许易的深浅了。 说穿了,他也不过是个小角色。若是他真在演武场上杀了我,我倒要道声佩服,现在看来,他还是忌惮本官的官威。嘿嘿,且让他先得意,我继续弄宇文老儿,有的是他着急的时候。对了,秋月集快开始了,你们下去忙吧。这次,咱们一定要聚集力量,给姓许的雷霆一击。”
邝朝晖说完,发现几人面色不对,沉声道,“你们这又是何必,人生在世,别的可以小,唯有格局不能小。区区荣辱,我早已不介怀了,你们何必多想。速速下去办吧。”
三人互以目视,最后姜星汉实在忍不住了,“既然司使都看开了,我也就说了,左右也没多大事儿,都是些见风使舵的小人,司使不必理会。”
说着,他取出不少请柬,“昨日大战后,那帮家伙全把请柬退回来了,都说有事来不了了。大人不必在意那帮小人,这样也好,彻底试探明白,谁是咱的敌人,谁是咱的朋友。”
此次秋月集,乃是邝朝晖主办的,延请的都是各司的实权中层仙官,目的就是为了在收拾许易的档口,笼络、团结一批力量,一旦发力,便能形成强大合力。
可昨日许易和邝朝晖一战,谁都见识了许易的强悍实力和疯狂劲头,大家都是明白人,互相一打听,就知道这次的秋月集到底所为何事。
既然许易如此疯狂,何必招惹一个疯子,邝司使的人情虽然重要,但若要支付的成本太高,这个人情不要也罢。
故而,送出去的一堆请柬,基本全被还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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