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每年是免不了要去土地宫面见江南神主姜瑜做基本的述职,奈何他这边弄出的动静太大,姜瑜似乎不愿和他有什么牵扯,早早派人来传话了,没直接说不见许易,而是委婉地说他知安陆城隍做非常之事,事体繁忙,就不必每年前来述职了,勉力许易专心做好繁盛香火之事,力争出好的结果,也为他这个江南土地争光。
话说到这个份上,许易本来对这位姜神主的感观不错,每年的重大节气,逢姜神主的诞辰,他都会备下礼物,还特意交代在比照其他两位城隍的份例上,再加五成。
他非是一味用强之人,和光同尘,搞关系这一套,他也会。
他原本以为这些年对姜瑜的礼敬,至少能收获姜瑜一点点好感,他也不需要姜瑜为他做什么,关键时候,你姜神主便是传个消息来,他都极为承情,也不至於如此被动。
现如今,他这边的引子一爆,姜瑜的人马就到了,足以证明姜瑜在此次事件中扮演什么角色,亮明了怎样的态度。
许易跨入江南土地宫正殿时,姜瑜已在主位安坐了,与此同时,殿中还有两排十余张椅子,安坐四人。
这四人,许易都认识,新任的左宫伯周明福,右宫伯陈绅,大宫使曹青,大军使董晨。
整个土地宫权力金字塔的最核心的五人,全部聚齐了,而这五人也俱是鬼仙境修为,据许易所知,都是鬼仙一层,神主姜瑜可能已经有触摸到二层的门槛了,看气势竟还在李尽欢之上。
许易抱拳行礼,礼数周到,不留下,任何口实,行礼完毕,便闭口不言,绝不多说一字。
姜瑜等人也不说话,五人直直盯着许易,肃杀气氛扑面而来。
许易干脆闭上了眼睛,姜瑜和周明福等人对视一眼,传出意念道,“不必抱任何希望了,随他去吧。 ”
意念才传出,便听左宫伯周明福道,“许易,安陆城隍神像被炸毁,你就没什么要说的么?每一尊神像皆是阴庭敕造,珍贵无比,如今你安陆城隍神像炸毁,事态之大,必定上达天听。你有没有想过后果?”
许易睁开眼睛,沉声道,“此乃意外,非我所能避免,料来阴庭必能体会下情。试想,若毁掉一尊神像,便能令该员遭不测极刑。那我等阴官就不用干别的了,终日守着自己的神像就得了。毕竟我等为官一任,少不得要代天牧狩,斩妖除魔,得罪的恶势力不在少数。倘若彼辈知晓毁掉一尊神像,便能令我辈被处重罚,试问,当今之世,还有谁堪为官,谁敢任事?”
周明福万万没想到许易会弄出这等逻辑,一时语塞。
右宫伯陈绅道,“许易,不要转换话题。你说的固然有理,但只是假设。据某我知,这些年,还没谁的神像被毁,你安陆城隍是第一个。不管今后阴庭如何立法神像被毁之事,但於今发生这等恶事,必定是要引发轰动的。你若只是这个态度,想必阴庭的那一关,你必然是过不去的。”
许易道,“多谢左宫伯提醒,不过我以为阴庭诸君必是明事理之人,某并不担心。”
陈绅无言了,他贩卖了半天焦虑,就是等许易的表态,这人竟死活不上套。
大宫使曹青冷声道,“嘿嘿,你不担心,我等不能不担心。此事一发,牵连必定从上至下,你必须拿出态度来,休想蒙混过关。我们现在就要听你说实话,要你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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