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始,郑八火还气势十足,想要亲自带兵如山,剿了那黄开。
再一听龚超介绍完黄开的情况,彻底哑火了,立时从善如流。
反正他来这东山属,镀金的成分最重,整个东山属有没有发展,会沦落成什么样子,他实在不会强求。
如今,他被许易拿话顶着,
要他去解决黄开,这不是要命么?“咳咳……”
郑八火正尴尬得不行,龚超用咳嗽打破了沉默,含笑道,“不瞒许兄,那黄开的来历,和郑司马有些牵扯,他怕是不好出手。这样吧,我便做主了,若是许兄能入凤栖山和那黄开协商一番,不管协商的结果如何,只要黄开有谈的诚意,这番比试,便算你许兄胜了,自然便由你许司马,接任东山属属令一职。郑司马,你不会有意见吧?”
郑八火哪里和黄开有旧,不过是龚超强行给他递了把梯子。
这会儿,郑八火哪里还会犹豫,赶忙就坡下驴,肃然道,“某便让他一先,一切如司长之意。”
许易踌躇片刻,道,“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只要我去了凤栖山,见了黄开,然后活着回来,便算我胜了?”
“可不就这回事儿么?你还真以为你能活着回来?”
郑八火腹诽道。
可在龚超听来,就有些刺耳了,事到如今,他也管不了这许多了,只要许易应承了便行。
他含笑道,“本来是必须要那黄开有协商态度的,不过,许兄初来乍到,便领受如此艰巨任务,龚某若是苛求,让明校尉知晓,该怪某了。也罢,便依许兄所言,只要许兄见了黄开,传递过去咱们的态度,并拿出了证据,便算许兄成功,时间么,就以明日这个时候为限,如何?”
“听龚司长的!”
许易干脆利落地应下。
郑八火感觉胸口陡然一开,好似陡然卸下千万斤重担。
约好了只有一日的时间,但许易并不着急朝凤栖山赶去,而是开始安顿一众兵士。
山顶的广场平整、开阔,许易便将营地扎在了那处。
扎营完毕,他又组织一众什长,讲明了形式,要诸人各自勒令部属,不得妄动,便自归新扎好的大帐去了。
他才行入帐中,锺无如幽灵一般蹿了进来,一副又有大秘密要汇报的模样。
许易神烦他絮叨,但也知道愚者千虑,或有一得,这家伙分析情弊未必得力,但打探消息,做个耳报神,却是一把好手。
此外,锺无组织能力也颇为出众,这次搜刮五十余老卒,能在一众曲军侯的眼皮子底下,悄无声息地把事做成,实在令许易刮目相看。
最主要的是,许易不愿打消他的积极性,笑道,“你这老锺,想说什么,自管说便是,何必弄得神神秘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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