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苞满面疲惫,急急将许易请进了密室,劈头盖脸道,“老兄,你可害苦我了。”当下吐出一番来由。
原来,凌晨时分,他被风夫人急急唤去了风家,追究他薛长老身份,方苞不知虚实,却也不傻,只推作根本不知薛长老乃是易容之身。
好一番辗转腾挪,才得脱身。
许易摆手道,“何惧风家,风机老鬼都死绝了,就剩了寡妇当家,算得了什么”
当下,便将金丹一战的结果,告知了方苞,当然,并未忘了隐没自己在其中的作用。
方苞惊得一屁股跌坐在了椅子上,失声道,“竟是同归於尽……这,这广安的局势……定要大乱啊”
许易敲击着桌面,“乱才好呢,不乱我等如何乱中取胜”
方苞转过头来,诧异地望着他,募地,转醒,“你要打四家的主意三思,三思,老兄,四家乃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不是你我能够惦记的?”
许易笑道,“百足之虫,也还是虫,没了水家老祖,云中子等领袖人物,四大世家只是笑话,现在的四大世家,就是婴孩负金於闹市,有的是人惦记。”当下,附在方苞耳边,窃窃私语一番。
方苞闻言,久久不语,忽的,一掌将茶几震为粉碎,“干了他奶奶的,老子早受够了狗日的闲气了”
当下,二人又细细一番筹划,定下了此事。
筹划已定,许易道,“栖霞山一战,某也参加了,收获颇丰,阴魂受了重创,不耐阳光,听闻需要太阴液才能修复,不知你老兄可知此物?”
方苞吓了一跳,“太阴液,这种传说级数的东西,稀罕不下於神元丹,我哪里去寻?老兄阴魂受创,未光惧冷,我倒是有些法子。老兄稍后。”
说着,转出门去,不多时,拿着一件乌沉的黑色罩衣,行了进来,“此阴沉服,乃是鬼修之士常用之物,此辈捉魂炼鬼,久与阴物相伴,气质阴冷,渐渐畏惧阳光,喜着此阴沉服。此阴沉服乃是冰蚕丝混合阴虫草编制而成,极是厚重,不仅能遮蔽阳光,自生阴凉,极是得用。”
许易取过,在身上罩了,冰冰凉凉,果真舒坦了不少, “此衣有多少?”
方苞怔了怔,“有十余套”
“我全要了”
“全要了”
“怎么?舍不得”
“哪里?就是真舍不得,你老兄还是我玲珑阁的荣誉长老,我又岂能不另眼相待。”
很快,方苞便将十余套折得整整齐齐的阴沉服,送了进来。
许易一并收了,“作价几何?”
“些许凡物,送与老兄了,谈钱就见外了。”
方苞微笑道,他和许易尚有大买卖,岂能在乎这毫末。
许易小道,“算某生受了,得,一事不烦二主,有些杂物,你一并处理了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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