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羽柒只觉那里又疼又麻又痒，她再懵懂也知道这个地方不是轻易给人看的，如今被这个魔头上下其手，她又羞又气又怒却半点办法也没有，眼角不由滚下泪来：“混蛋，我要杀了你，一定会杀了你！”

莫天涯不为所动，手掌上有淡淡的青气冒出，依旧在那里缓缓打转：“那也等你死不了再说。”

他半侧躺在她身边，脸色虽然煞白，眼珠却黝黑。唇角勾着笑意，只是笑容微微有些发苦。

帝羽柒原本全身都痛不可挡，但自从莫天涯手放在伤口之上以后，便感觉那些正在全身横冲直撞针尖般的疼痛开始回流，像是从四肢百骸抽出来似的，被抽过之处终於不再疼得那么钻心，一片热乎乎，暖洋洋的——

他这是在做什么？为自己疗伤？他有这么好心？

一盏茶的功夫过后，帝羽柒全身的疼痛减轻，真正疼痛的部位渐渐又集中回胸口位置，她忍了一忍，没忍住：“你在为我疗伤？”她感觉说话气顺了不少，不像刚才一口气总提不上来。她的状况明显改善了不少。

莫天涯的脸色却比刚才更差了，额头冷汗不绝滴下来，唇色诡异的鲜红，覆在帝羽柒胸口的手掌此刻隐隐发青，他身上的伤口也没有要止住的迹象，鲜血在他身下凝成一洼。他整个人泡在那里，显得血腥又诡异。

听到帝羽柒的问话，他唇角微微勾了一勾：“当然。”

帝羽柒虽然一直恨他，听到他这一句还是僵了一下，心中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她一心要致他於死地，他倒是不忙着杀她，看来他也不是这么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