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书绿强自镇定下来,心中安慰自己:哪怕六位会长强势,但也要讲理。只要他站得住理,不必怕六位会长发难。
他满脸堆笑,朝众位行会会长们快步迎了上去,拱手道:“哎呀,诸位会长大人怎么来了?今日府院的驭兽系考核已经结束,我们正要去公布名次榜单。如果诸位大人想要第一时间看到考核结果,我们不妨一同去!”
魏寿会长盯着赵书绿那张油滑的脸,一声冷笑,意味深长道:“公布榜单?不急!我听到一些传言,说在驭兽系考场上发生了一些令人生疑,匪夷所思的事件,便过来看看。”
赵书绿顿时瞪大了眼睛,神色诧异:“什么,考场上有奇怪的事情发生吗?我这主考官怎么不清楚。还请魏会长明示,是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
“就是因为本会长还不清楚,所以我要求对此次驭兽考核进行审查!从头到尾的查,每一名考官,每一道考题,都要查!彻查这场驭兽系考核,看看究竟谁敢在考场上捣鬼,把石蛋这样荒谬的东西,放进驭兽系的考题内!
连本会长在缺乏证据之下,都没办法鉴定出一枚石蛋的来历,你们身为驭兽系主考官连这点常识都不顾,居然还把它放在考题内。这是要考武生的水平?还是要阻断某位少年天才的前程?”
魏寿嘿嘿冷笑。
区区小考官,还敢在他面前装无辜,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赵书绿终於慌了。
魏寿会长根本没打算跟他讲理,这样严厉的彻查这场考试,哪怕考场上没问题,也会生生查出问题来。更何况,考场上本来就存在大问题。而且是他在考场上从中主导,肯定会追究他的责任。
他大急忙道:“这怎么能行?!诸位会长,这是鹿阳府院的考核,我们五位主考有出题之权,他人无权过问。考核过程都是严肃监考,并无任何问题。你们无权介入,从无先例!”
“是吗?”
魏寿会长一怒,厉声道:“那你就回去告诉你们沐老院长!说我魏寿有足够理由严重怀疑,这场驭兽系考核有舞弊案发生。
我鹿阳府驭兽行会,要求对案进行审查。
如果府院不许我们进行审查,以检验这场考核的公正性。那么我驭兽行会将会以考场舞弊的名义,拒绝授予今年所有考入鹿阳府院的驭兽系考生‘驭兽学徒’的称号,也不发身份令牌。”
赵书绿脸色顿时一变。
魏寿会长要真这样做,无疑会令府院的考生们损失惨重。
他一寻思,驭兽系考生绝大部分都是平民子弟,损失的主要是寒门考生。这对八大世家豪门的损伤并不大。
赵书绿便想咬牙硬撑下来,拒绝退让。
曹凌会长在一旁,鹰眉一扬,冷声插口道:“我符文行会赞同魏会长此议。若是府院不进行彻查,那我符文行会有理由怀疑今年十院联考的严肃性,将同样以考场舞弊的名义,拒绝授予今年考入鹿阳府院的符文系考生‘符文学徒’的称号和身份令牌。”
“我冒险行会,赞同此议!”
“我商会,赞同此议!”
“我炼药行会,赞同此议!”
“我炼器行会,赞同此议!”
除了魏寿这位驭兽行会会长之外。
其他符文行会曹凌会长,商人行会钱大元会长,炼药行会周心宁,炼器行会施铁柱,冒险行会番云海会长,都站在同一立场上。
他们根本没将驭兽系的区区几名主考官放在眼里。
拿捏这几个主考官,就像拿捏蚂蚁一样。
除非鹿阳府八大世家豪门的家主一起亲至,否则鹿阳府内没人能跟他们六大行会会长们硬抗。
“什么!”
“六位会长大人.都要采取统一行动?!”
五名主考官顿时一个个吓得神情大骇,脸色如土。
这次十院联考,众考生除了能获得晋升入鹿阳府院求学的资格之外,同时还将获得“符文学徒、驭兽学徒、冒险学徒、商人学徒、炼药学徒、炼器学徒”等各系的称号,正式加入各大行会。
而这个正式的称号和身份令牌,是需要各大行会授予的。
而且从鹿阳府院毕业之后,考生们最终还是要加入各大行会。
如果各大行会因为质疑“考场舞弊”而拒绝授予令牌,那么今年所有的考生的前程都会受到影响。
这数以千计的考生们和他们的家长们肯定将会愤怒的冲击府院,这种事件闹大了,连府院高层也承受不起。
而且,鹿阳府八大世家豪门也有很多嫡系弟子参加了各系考核,如果得不到各个行会授予的正式身份,前途阻断将会损失惨重。
到时候,鹿阳府院肯定会拿他们几名主考官来平息众怒。
别说他们这些小考官了,哪怕是鹿阳府八大世家豪门,也挡不住六大行会这种强力威胁。
“别,诸位会长大人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