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章 蓄谋已久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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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大圣的目光从她脸上,转移到叶晨身上,最后才落在地上。
杜纷纷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布包散开,里面的木盒子露了出来,已经被砍成了两半,断开的盒子里又露出碎得七零八落的瓷片。
「丫头,你是什么来路?竟然敢动我王天霸的镖?」萧大圣身后,一个虯须大汉喘着粗气,看杜纷纷的眼神好像要吃人。
叶晨坐在豆浆摊上,把玩着碗,闲闲地开口,「你又是什么东西?配问我的人?」
王天霸从马上跃下,恨恨地瞪了杜纷纷一眼,冲到叶晨面前拍桌道:「你又是什么东西?敢这么和我说话?」
叶晨皱眉看着桌上溅出来的豆浆滴,懒懒地唤道:「纷纷。」
杜纷纷叹了口气,「在。」
「砍人。」
杜纷纷看着那几十匹高高在上的人马,踌躇道:「你确定?」这些人她认识一部分,绝对不是那半路冒出来的黑衣人所能比拟的。不说别人,光是眼前这个萧大圣,她就最多只能打个平手。
叶晨抱怨道:「他的口水喷到我的豆浆里了。」
王天霸大笑道:「能喝你爷爷我的口水,那是你的福气。」
杜纷纷看向萧大圣。他只是很漠然地看着王天霸和叶晨两个人唱戏。
其他人也是静默。几十人的场面,居然只能听到三个人的说话声。
「还有,臭小子,看你那身衣服。」王天霸继续大喷特喷,「出来跑江湖居然穿白色的,又不是奔丧,素给谁看?还是你以为穿一身白的,就能当剑神了?」
……
杜纷纷也决定静默。
「王天霸是吧?」叶晨缓缓站起身。难道叶晨大人忍不住要出手了?杜纷纷紧张中又带点兴奋,期待中又参杂了点焦虑。
那个王天霸看上去和萧大圣是一伙的,万一动起手来,就算叶晨再怎么剑神,也双拳难敌四手啊,毕竟,萧大圣身后这些人中她认得出的,都是扎手得很。
王天霸警戒地看着他。
叶晨微微一笑,「我喜欢你。」
……
王天霸嘴巴大得可以吞鸡蛋。被男人说喜欢,他是有生以来的第一次。
杜纷纷也很吃惊,不过她表现得比较含蓄,只是微微抖了抖嘴角,手里的绵雨刀差点掉在地上而已。
萧大圣等人的表情就比较丰富了。厌恶、疑惑、不解、鄙视……应有尽有。
镇上的这条街好像被凝固了。许久的许久。王天霸猛地一拍桌子,「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劫我的镖?!」
叶晨绕过他,走到萧大圣面前,「你口齿应该比较清楚吧。」
萧大圣充耳不闻他在说什么,只是得意地俯视着他,这种居高临下的感觉是他肖想了很久而没有做到的,没想到今天因缘白际会,竟然成了。他不急着说话,他还想多享受一会这种感觉。
一个老者从萧大圣身后策马而出,抱拳道:「在下东昌府隆威镖局,崔东林。」
杜纷纷大吃一惊。
眼前这个貌不惊人的老头竟然是山东武林的第一高手?
叶晨嘴角微扬,「在下叶晨。」
砰。
王天霸一屁股跌坐在板凳上。除了萧大圣之外,所有人齐齐动容。
崔东林二话不说下马,「未想剑神在此,崔某多有冒犯。」
叶晨含笑道:「好说好说。」
其他人得到崔东林的启示,一个个都翻身下马。这下萧大圣再坐在马上就显得太拿乔了,他的屁股左右磨蹭了两下,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跳下马来。
叶晨环顾四周道:「各位在赶路吧,那我就不耽搁了。请。」他说着,缓缓从崔东林和萧大圣中间的缝隙走去。
崔东林面有难色,眼睛一直往萧大圣的脸上瞟。
这几年鼎盛镖局名声鹊起,俨然是保镖行当的新一代领袖,萧大圣年纪虽轻,但凭借他爷爷和父亲的余荫,把镖局经营得有声有色,就连他这个长辈都不得不叹服。这次行动虽然大家来自五湖四海,又诸多误会,但在他的多方协调下总算相安无事。所以现在事还必须一枣手,他头一个想到的人就是他。
萧大圣果然不负众望,脚步微移,挡在叶晨面前。但由於两人的身高差距,他不得不抬起头看他。
叶晨眼珠下瞟,足足看了好一会,才浅笑道:「萧兄?」
他们认识?很多人脑海里都冒出和杜纷纷一模一样的念头。
萧大圣退后两步,以便自己的头不用抬得那么累,「你闯祸了。」
……
崔东林听到自己的下巴掉在地上。向来处事稳重的萧大圣怎么会说这么幼稚的话呢?他觉得自己刚才的指望十分不明智和不理智的。杜纷纷的目光很不自然地瞄向地上那堆碎瓷,直觉告诉她,祸源在这里。
如冰般冻结的气氛总是要有人打破的。叶晨和萧大圣对峙。崔东林在沉思。杜纷纷缄默。
崔东林身后的人比她还缄默。
所以,跳出来的是王天霸。他很快从震惊中解脱出来,跳起来嚷嚷道:「你说你是叶晨你就是叶晨啊?你,你有什么证据?你的剑呢?」
崔东林看向萧大圣。按叶晨刚才的口气,他们应该是认识的,但是萧大圣看上去一点都不急着解开这个谜团。他想了想,目光落在杜纷纷手中的刀上,眼睛微微一亮道:「江湖传闻,剑神已在数月前下山,并连同绵雨刀杜女侠大破唐门疑案。若是崔某没有老眼昏花,这位想必就是杜女侠吧。」
杜纷纷受宠若惊道:『前辈过奖了,纷纷不过是江湖末进,当不得女侠二字。」
王天霸心里虽然不大服气萧大圣,但对於崔东林却还是很尊敬的,闻言不甘不愿道:「难道他们真的是叶晨和杜纷纷?」
崔东林道:』老夫虽然有眼不识泰山,未识剑神的庐山真面目,但是杜女侠手中的这把绵雨刀还是认得的。」
既然崔东林都这么说了,那么王天霸自然不能继续纠缠不休,只得悻悻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