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
紫云山,那不就是神霄宗吗?
这家伙想干嘛?
“紫云山距离这里已经不算太远了,而且都到了这地界,你自己过去便可,为何一定要让我送你?”
林云看向袁子荷的目光又变得十分锐利,如果她当真是对紫云山有图谋,林云不介意送她上路。
感受到了林云目光中隐约透露出的杀意,袁子荷心中凛然,这人也太多疑了,本来以为自己贡献了这么多的消息,已经足够获得林云的信任,结果她才说到神霄宗,就引得林云猜忌。
还好,她也准备了足够的理由来支撑自己的行为。
“紫云山神霄宗现在已经是中原最强大的宗门了,我自己一个人过去,他们恐怕不会收我为徒,但公子封神俊秀,卓尔不凡,应该是个隐居山野的大人物,若是能得公子引荐,我才更有希望加入神霄宗。”
“我听说,你和家人们失散了,我本以为你会让我去寻找你的家人。”
林云眯着眼睛,虽然还是面带笑容,袁子荷却感觉,这一个问题,却比之前她叫出了林云的名字还要凶险几分。
“我的一些家人们已经死掉了,而那些还活着的,我去找他也没什么意义,只有努力修行,才有复仇的可能。”
袁子荷默默在心里补充了一句:我对我的海兽都视若家人。
刚才,就有两个被林云残忍地杀害了。
所以这话也不算是说谎。
至於现在的诉求和之前对青蛇说的不一样,这也不算什么问题,毕竟她和青蛇是初见,没有说实话,反倒符合她这种逃难者的心态。
林云审视着袁子荷,袁子荷的眼神很澄澈,却也还是有些慌张,在迎接着林云的审视。
“你很勇敢,但我本就是神霄宗的叛徒,送你去紫云山只会有反效果,你指望我引荐你入门,这是不可能的。”
林云可没打算为了一个袁子荷,就暴露自己和神霄宗的关系。
袁子荷心中一喜,林云虽然没有同意,但应该是不怀疑她了,取得了信任不说,还夸她勇敢!
这是产生正面反馈了,他爱上我只是时间问题了!
“你换一个请求吧,除了加入神霄宗,其他宗门都还是很好加入的,但你想要通过修行变强来报仇,恐怕有点不现实。现在中原战火纷飞,你加入了宗门,便要为宗门作战。
看你原本应该也是有一点修为,说不定才刚加入宗门,学了一点皮毛功法,就要出去战斗了。
与其去追寻神功秘法,不如你自己去寻觅一个灵气充裕的地方潜修,等时机到了再出山也未尝不可。”
林云给出的忠告也是结合了袁子荷的具体情况提出来的,他就差直接说放弃算了。
袁子澹在四王中或许是最弱的,但他打普通的知命境强者应该也不难,而这何采薇想要凭借自己的修行就去报仇,这不太可能。
多少人修炼一辈子也就是个知命境,而没有天赋异禀,没有开挂一般的运气,又怎么可能会是命中注定的四王之一的对手。
所以,觅地修行其实是一个很不错的选项,说不定刚一出关,就会发现袁子澹已经被人料理了。
四王之战不会持续太久的,虽然现在还没形成四王争锋的格局,但这是因为花仙子那边还没有消息,等花仙子一统妖族,林玉一统中原,四王争锋的局面才算是彻底完成。
到时候袁子澹要是兴致勃勃想要逐鹿天下,怕是会发现,他以为的个人竞技,其实是团队竞技,只是他比较惨,自己一个队,另外三人一个队。
袁子荷一脸感动地看着林云,她的双手拽着自己的裙边,似乎在做一个很艰难的选择,终於,她还是说出了口。
“那我可以拜你为师吗?”
林云听到拜师两个字就头皮发麻。
现在的师父可是高危职业,他有过三个师父,现在有两个已经被他……咳咳。
还有一个碧莲出走,至今未归,也联系不上。
碧莲他,大概已经是死了吧!
“我才疏学浅,难以育人,现在也没有收徒的心思,你如果执意想要学本事,我倒是可以帮你引荐。”
林云打算把她甩给别人去带,反正他是不会收徒的,这辈子都是不会收徒的。
这天下的散修大都不成气候,所以真的想学本事,还得去名门正派,只是现在名门正派的死亡率有点高,散修和一些小门派又重新开始活跃起来了。
林云并不认识什么厉害的散修,但胡玉玲现在正好伪装成了一个散修。
对胡玉玲来说,隐姓埋名换马甲只是基本操作。
一般人也不会看出她的魔族身份,将袁子荷丢到胡玉玲身边,正好也可以观察观察她是不是有问题。
袁子荷心里有些遗憾,没能成为林云的徒弟,但她也不敢再得寸进尺,能得到引荐,也就有了和林云再次接触的机会。
总之,今天先到这里了,再继续不依不饶,恐怕会弄巧成拙。
袁子荷做出感激的样子,道:“谢谢公子,日后我若修行有成,必有重谢。”
“道谢之事就不必了,我们各取所需而已。今晚便先在此地休息吧,明日一早,我们便出发。”
袁子荷连忙点了点头,很乖巧地道:“林公子,你的房子刚才烧了,若是不嫌弃,便住在我刚搭建的草庐中如何?”
“不用,你自去休息吧,我还要审问这条鱼呢。”
说着,林云又摸了摸怀里的龙小蛮。
龙小蛮刚才一直都没敢出声,没想到林云还是不肯放过她。
袁子荷懂事地退下了,她往回走去,便看到了躺在鹅卵石上奄奄一息的海草。
刚才那一脚, 踩的它太痛了。
心疼我的草草。
但没关系,你的牺牲是值得的,回来吧!
袁子荷走过海草的时候,便想要放慢脚步,让海草顺着缠绕到她腿上,她便可以悄无声息地将海草带回去了。
谁会在乎裙子上沾了根杂草呢?
然而,她刚抬脚,身后却传来白娇娇的声音。
“你等等。”
袁子荷心一惊,以为还会有什么波折,这时候是她最放松的时候,忽然绷紧意识,腿下意识放了下去,一脚,又踩在了海草上。
吧唧,一摊绿色的汁液溅了出去。
海草:这辈子没受过这么重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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