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我认真考虑了一下,这种新式炸弹的相关知识,你想要么?特殊知识,特殊优惠……你给我一个金马克,我就把全套的知识交给你。”
拉普拉希笑得很得意:“只不过,以梅德兰如今的技术手段,想要找出这样的新式炸弹……啧,有点困难,但是,并非不能解决。”
乔摇了摇头,决定不听拉普拉希叫嚣。
实在是,今天拉普拉希的话,实在太有诱惑性,让乔心中不由得生出了无数的怪异念头。
时已深夜,乔带着人,走出了海德拉宫的南门。
因为之前乔的一番折腾,聚集在南门口的那些人已经散去,南门口的戒备等级也明显下降了许多。门口的防御线被撤销,只有几座临时搭建的哨塔依旧矗立。
哨塔上,煤气灯柱刺破了黑暗,照亮了大段大段的街道。
几个身穿短斗篷的骑警策骑小跑而过,路过海德拉宫门口的时候,骑警们还举起手,和站在哨塔下的士兵打了个招呼。
乔的队伍顺着大沼泽街一路走到了最西端,然后向南一拐,进入了堡垒街。
顺着堡垒街一路向南,再往西南角行一阵子,就是青松街。
“回去后,我们得继续招呼我们的国王阁下……佛罗伦萨那里,肯定还有没交代的东西……呵呵,一份名单,就折腾得帝都一片混乱,他一定还有没交代的东西。”
乔眸子里闪烁着淡淡的绯红色幽光,他沉声道:“我有点感觉,佛罗伦萨交出来的这份名单,就好像黑森在我小时候给我说过的那种……那种……”
牙骑着马,和乔乘坐的马车并排前行。
他凑在乔的车窗口,一边抽着细细的雪茄烟卷,一边笑道:“老爷说过的……啊,如果家里可能遭贼,就将比较贵重,但是并不是最贵重的物品放在表面,让贼带着收获、满意的离开,从而……”
“弃车保帅!”乔得意的打了个响指:“这是鬼脸掌柜对我说过的,来自东陆的古老谚语。”
“让司耿斯先生,动用他的手段,用尽全力的招待我们的国王阁下……哪怕,把他拆碎了也没关系,反正他是敌人嘛。”
“反正,把他抓来后,我就没准备让他活着离开。”
乔眯着眼,眸子里闪烁着凶光:“榨干他身上的最后一滴油水,然后让他去兰茵河底泡着……我有一种感觉,他脑子里,肯定还有更珍贵的情报。”
牙轻咳了一声:“乔,佛罗伦萨的家产,那些现金,已经……”
乔压低了声音:“那么,重建阿波菲斯宫,按照原有的标准,找原来的设计师和建造师来办……不过,要加大新的阿波菲斯宫的军事功能,加强它的防御……地下空间,可以更大一点。”
沉吟了一阵子,乔用力的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反正有这么多钱,那么,去城外看看,有现成的城堡在出售的么?”
“买一座或者两座城堡,规模大一点,附带的土地面积也要大一点,房间要多一些,起码可以驻扎数千人的那种。”
“这样,万一下次,新建的阿波菲斯宫再被摧毁,再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们还能有一个落脚的地方不是?”
牙翻了个白眼。
沉默了一会儿,牙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乔:“说得没错,亲爱的乔少爷,您的这种顾虑,是完全有道理的……可是, 我必须要坦诚的说,如果阿波菲斯宫重建完成,居然再次被摧毁的话,帝国、皇室……您觉得,会容忍这种事情第二次发生么?”
乔歪着脑袋琢磨了一小会儿,他摇了摇头:“谁知道呢?您想想看,自从我们搭乘专列,一路先是到了鲁尔城,然后是帝都……这都发生了多少事情?”
“帝国虽然强大,但是并不代表,不会有某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
“在事情发生之前,您能想象,在帝都,皇家银行的总部,居然被腐蚀之灵的信徒给打劫了么?您能想象么?”
牙瞪大眼睛,一时间被乔举出的例子怼得说不上话来。
沉默良久,牙才喃喃道:“是啊,似乎我们来到帝都后,发生的事情是有点多……啧,用鬼脸掌柜的话来说,我们这是……‘天煞孤星’?”
“不,是‘灾星’!”乔很‘专业’的纠正了牙的错误:“或者说,是‘瘟神’,总之,就是走到哪里,哪里就一定出事的……”
乔突然皱起了眉头,闭上了嘴,他呵斥了一声,马车和整个队伍就停了下来。
乔一脚踹开车门,大步冲出了车厢,稳稳的站在了大街上。
他看着寂静的街道,沉声道:“不对劲……巡逻的士兵和警察呢?”
“他们被调走了。”
一个低沉,沙哑,犹如万吨汽锤敲打钢锭一样沉重有力的声音传来。
“这样,我打死你的时候,就不会有人来捣乱了。”
“而且,这样也能免去很多无辜者的伤亡,是不是这个道理?尊敬的侯爵阁下!”